紋路里,這樣一道紅色的符就算成了。用驗符咒試了一下還不錯,他這才放下心來。
這護身符只能起到不被邪祟上身的作用,如果是物理傷害,那就防不住了,只能靠胡長河和五哥幫忙了。
唉,感覺我總是在拖他們後腿。雖然我一直跟著五哥鍛鍊身體,但是效果並不顯著。
不過,我所剩時間不多了,估計他們也不會和我計較。
本來以前我還擔心胡長河走了自己要怎麼辦,現在完全不用擔心了,它和我們家的約定要到來年冬天才到期,我死之前它都會待在我身邊。有它和五哥陪伴著我走完最後一程,我覺得這一生也挺值了。
有誰的保家仙像我家胡長河一樣,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有誰的好哥們像五哥一樣,樣樣優秀,幾乎挑不出缺點的?
想到此,我忍不住得意地笑。能遇到他們,我知足了。所以,我也該放下心結了,好好享受剩下的美好時光。大不了,到死的那一天,讓五哥把我這個小清風留在身邊,繼續給他跑腿兒。
多日的鬱結終於解開,我又能淡定、歡快地面對新的一天了。
***
十月一長假時,五哥本來打算帶我去臨市泡溫泉的,結果一個求救電話,打亂了我們的旅行計劃。
打電話的是位姓李的女士,我們在約定的地點見到她後,她帶我們去了她姐姐家。
她說,她姐姐自從中元節那天給兒子燒完紙回來,就整天神神叨叨的,氣色也越來越不好,如今過了一個月了,不僅氣色不見好轉,連身體狀況也開始變差。她懷疑她姐是在那天被什麼東西衝撞了,但是這個說法被她姐夫嚴厲地駁斥了。她姐夫是軍人出身,現在又在司法機關工作,為人正直又嚴謹,從來不信民間的這些東西,覺得這是徹頭徹尾的封建迷信。雖然姐夫不信,可她又實在擔心姐姐,所以趁姐夫不在家,偷偷找我們過去給她姐看一下。
我們來到她姐家後,見到了她姐姐。以她的歲數我想我應該叫她阿姨。據李女士說,李阿姨今年還不到五十歲,但自從兒子過世後,突然老了許多,如今已經兩鬢霜白了。她的狀態不是很好,面容憔悴,身體瘦弱,還輕微地咳嗽。
她聽了李女士的介紹後,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我們讓到了客廳。
當我們在沙發落座後,我的視線一下子便定格在對面的牆上。
那面牆上掛著一幅全家福的照片。照片上除了一對中年夫婦,還有兩個男孩。倆男孩長得一模一樣,是雙生子無疑。但他們的面孔,我見過……
我忍不住揉了下雙眼,再一看,果然沒看錯——那對兄弟是莫非莫凡……
我下意識地看向五哥,他也注意到了那張照片,見我看他,他收回視線與我對視一眼,什麼也沒說。
原來,這是莫家,那位阿姨是莫家兄弟的母親。
我還記得中元節那天,我們和莫家兄弟在公園裡小聚,正聊著,他們倆卻突然走了。再結合李女士的說法,不難猜到,他們是感應到母親給他們燒紙了,所以過去看了她一眼。
可阿姨為什麼會從此狀態不佳呢?從我們進門到現在,也沒看見她家有任何不乾淨的東西,她也不像嚇丟了魂魄的樣子,到底怎麼回事呢?
李阿姨見我和五哥看那幅照片,嘆了口氣說:“那兩個孩子是我兒子,兩年前沒的。”
我和五哥沉默不語,等她繼續說下去。
這時,李女士對她姐說:“姐,你直接說鬼節那天的事吧!”
李阿姨點了點頭,把那天的事講了一遍。
鬼節那天晚上,她去給兩個孩子燒紙,一邊燒,一邊在心裡不停地念叨著兩個孩子的名字。眼看著紙要燒完了,突然對面刮來了一陣涼風,她下意識地向前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