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掉腦袋;治好了,又有別人想讓咱們掉腦袋。而且這皇宮中,一個小小的太醫,實在沒有值得什麼人敬畏的地方,就是下面的那些學徒,也只不過是表面上應奉咱們,所想要的,還不是從咱們這學些什麼本事,或者緊盯著咱們的位置,一有機會就像往上爬。”
張凡靜靜地聽著王有才發牢騷,期間沒有查過一句話。看來,這個王有才,這幾十年的太醫坐下來,倒真是有不少牢騷悶在心裡面。不過照他所說的這麼想想的話,事情也當真是如此。不過張凡並沒有開導,或者是勸阻他的意思,今天張凡來找他,就是想要向他問些事情的,他越是如此,張凡就越好打聽事情。
王有才見張凡一副聽的津津有味尤為的模樣,立時是話興大發,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什麼比較私密的事情,只要不是牽涉到什麼皇親國戚的私密事件的,全都說了出來,就差他自己家裡面的一些私事沒有說了。
而張凡卻是一直不聲不響的,始終擺著一張微笑著的臉孔,做出一副最佳聽眾的模樣,毫不煩躁,也不插話。
待到王有才將話說完,張凡明顯很看得出來,這個王有才平日裡定然是憋屈了好久。如今這一番近似於發洩的傾吐,從表面上就可以看得出來,王有才舒爽了很多。
而張凡也知道,自己詢問他的實際已經是到了。
“張大人,王某是否有些太囉嗦了?”王有才一直到說完了話,這才發現張凡就這麼一直坐在自己的面前不聲不響的,生怕自己剛才的那番牢騷,讓張凡覺得心煩了,小心翼翼地問道。
“無妨,王大人一番真情流露,有何來牢騷之說。”張凡微笑著說道,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水。
“下官再為張大人添些茶水。”王有才見張凡不但不厭惡,反而如此能夠諒解自己,自然是大為高興,也不顧張凡的組織,徑自拿起茶壺,再次為張凡添滿茶。
“對了,張大人。”王有才為張凡添滿茶水,重新坐下之後,這才是想起來,他還不知道張凡今天為何會來這裡,不由得問道,“下官還不知,張大人今日到此可是有何事情?是不是……”
張凡自然是知道他想到哪裡去了,趕緊說道:“王大人誤會了,張凡來此,並非是有什麼病痛之事要向王大人請教的,而是……”
“瞧下官這張嘴,當真是不吉利。”王有才還不等張凡把話說完就趕緊說道。
張凡卻始終沒有煩躁,繼續說道:“張某這次來,是有些事情,要向王大人問問。”
“張大人想要問些什麼,但請無妨。”王有才表現的很是大方。
“張某剛才問,今日是何人前往乾清宮去為陛下診治的。”張凡看著王有才說道,“王大人適才在前面已經說過了,張某有些事情,想要問問王大人。”
聽到張凡所要問的事情,王有才突然之間就沉默了下來,不再像是剛才那般能夠直言不諱了。眼神也是不停滴瞟著張凡的面孔,似乎在觀察著什麼。
張凡看他這副模樣,知道自己所聞的事情必然是有什麼隱情。不過他沒有再說話逼問王有才什麼,就是這麼眼神直直地看著王有才,絲毫沒有偏移。
相比起來,這無聲的凝視,比之厲聲責問,卻是讓王有才覺得更加的難受。張凡坐上錦衣衛都指揮使的位置不過一年有餘,然而,正是因為這個位置的特殊性,讓張凡只是在這短短的一年時光中,就練就了一身不怒自威的本事,別說是普通人,就是向王猛、梁超這樣的武人,也無法在張凡的這種凝視下泰然自若。王有才如今也是花甲之年了,雖然只是個太醫,也畢竟是個官,並且他這一干就是二十多年。但是隻不過是個宮中太醫的他,從來都是卑躬屈膝,從來都不曾據理力爭過,又哪裡能夠頂得住張凡的這番重壓。
張凡什麼話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