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呂惠卿無奈地說道,“呂某倒是想問問先生。沈歡才能如何?官家待之又如何?”
王安石默然良久,才嘆道:“若論才能,大家都有目共睹,沈子賢去了海州,做出什麼功績來。大家還不清楚嗎?免役法就不說了,單是那個修路,就很熱鬧呢!報紙上不都有報道嗎,現在的海州,已經不大一樣咯!現在王某也總是感嘆,為何此子不能一心相助老夫,反而要去幫司馬君實呢?若有他相助,老夫如虎添翼!”
呂惠卿也嘆道:“是啊,不得不說,此人確實有神鬼莫測的手段!去了海州。沒有這麼多束縛。更見手段了!現在呂某也在後悔了,若是把他約束在京城。有我等看管,想必不能成事。現在好了,去得遠,我等鞭長莫及,現在更是司馬君實一方的代表人物了!司馬君實等人與我等,有更有方略與底氣了!”
王安石又是嘆氣,只有王一臉的不服氣卻又不敢說什麼。
王安石又道:“至於吉甫問他與官家關係如何?不得不說,官家是個重感情之人。沈子賢與官家少年時代即結識了,比之我等要早了許多,如果說我等是重臣,那麼沈子賢就是近臣!重臣重之,近臣近之,這就是官家對待我等與他的區別!”
呂惠卿點頭稱是,這個“重臣”雖然聽上去很好聽,是大臣地榮耀;可是,王安石也說了,官家是重感情之人,那麼,這個“近臣”就了不得了。重地是能力,近的是感情,有何區別,大家都明瞭。一想到自己,大家也只能嘆氣
沉默了片刻,呂惠卿沉吟地說道:“這樣地話,呂某隱約能猜到官家下這道封賞的聖旨是何意了?”
“何意?”王急忙追問。
王安石也靜聽回答。
呂惠卿幽幽地嘆道:“也許元澤兄要失望了。呂某看不出官家要先生更進一步的打算,相反,司馬君實的位子也越發穩固了。”
“什麼,你這是什麼道理?”王不信地說。
看到王安石還沉靜的臉色,呂惠卿暗自讚歎他地涵養,接著解釋說道:“不管別人如何議論,呂某依然認為,多是給沈歡地榮耀。也就是說,沈歡在海州做出了不為我等所知,在官家心目中卻是足以讓他官升一品的大事!”
“官升一品!”王安石也嚇了一跳,喃喃不已,他貴為參政,以翰林學士的尊榮,也不過這個地位而已,沈歡到底做了什麼,功以至此?
呂惠卿自顧說道:“現在封的是沈夫人,大概是考慮到沈歡此去海州才一年,太早升遷,有害無利罷了。可是,有功總是要賞的,一年不賞,兩年也不賞,那麼三年呢?到時海州知州到期,他沈歡該怎麼用呢?呂某猜想,到時再調他到朝堂,付以重任,應該也能與一品誥命夫人相配了!哈哈,一品大員,我等奮鬥了一輩子,求的不就是這樣而已嗎?可是,人家不過區區二十多歲就達到了,先生,你說我等心酸否?”
王安石明白過來了,如果呂惠卿猜測得沒有錯,那麼,確實是司馬光一方大大長勢了,而他們努力多年,就這般白費了嗎?難怪呂惠卿說到最後都有點癲狂了,唉,將來會是怎麼樣呢?
第二百三十四章 成就
沈歡此刻面對趙頊的封賞聖旨也是一臉苦笑。///
王說的沒錯,他此時很尷尬,真的很尷尬——確切地說,他現在不過是替自己的妻子拿著這道聖旨罷了,另外還有禮部製作的禮服。一品夫人就該有一品夫人的模樣,禮服都按照禮制而造,深紫色很有威嚴。
送走了傳旨之人,沈歡只能硬著頭皮把趙頊東西交到王璇的手上。此時中秋剛過,距離王璇傳出喜訊也就一個月不到,她的身孕也不過三個月而已,肚子還平坦著,看不出什麼變化。只有臉上愈發愉悅與慈祥的神色才看得處她越有母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