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大了,還走了不少路。好在他這些年,身體還不錯,精神也好,據說天天打太極,活動身子,又不大憂鬱,日子過得倍兒滋潤,這才有了年紀越大,精神越好的事情。
現在還是早上,雖有太陽,還不熱烈,在野外之地,一陣晨風過來,還算涼快。工地上早有工人在活動了,有地砍樹,篤篤有聲;有的剷土,吆喝不已;有的挖壕子,做著落地基之事。工人的幹勁很大,這一點,得感謝沈歡的主張,現在是暑天了,中午的日頭像個火籠,生怕工人中暑,因此讓他們一天只幹早上與下午兩程,其餘時間,大家該幹嘛就幹嘛。有了休息,工人就欣喜,心情好了,為了感恩,這兩程幹得當然要盡心。
沈歡看得甚是欣喜,這番幹下去,這個月地基之類的事都準備妥當,直待七月資金到位,就可以開工建設樓房了。到時上千工人一起開工,建三層樓房而已,又沒有其他水電裝置要做,估計有兩個月就可以建成了!
“永叔先生,告訴您一個好訊息,周雲飛的船隊回來了,估計下月就能提供資金,到時估計只要兩個月,這個大學就能建成。屆時不過九月,也許還能招進一批學子再過年呢!”沈歡與歐陽父子站在一個小山頭上,迎著晨風,看著底下熱火朝天的場面,不禁歡喜說道。
歐陽修還是那個老樣子,一臉長鬚,很是儒雅,一身紫袍,大是高貴。看著現在的場面,再看看手中圖紙的規劃,他也不禁欣喜了,捋著長鬚,笑道:“還是子賢大手筆,這番作為,一旦大學建成,有了成效,功績可留千古!”
沈歡反問道:“屆時永叔先生作為第一個此類大學的第一校長,不亦是青史流芳之事?”為了突出這個大學與平常不同,也不叫山長什麼的了,直接稱呼“校長”。當然,這一提議。也沈歡主張的,歐陽父子爭不過,同意了。
歐陽修淡笑道:“青史留不留名。老夫已經不在意了。只願能在有生之年,幫助更多的後進。這個大學,雖然所學與平常教地不同,可正如發兒所言。一旦學成,確實能給他們更多的日常幫助!”
歐陽修從來就不是腐儒,相反,說到變通,在大學識者裡面,他算得上一號人物。因為才學高超。因此更能理解沈歡一些新學科的內涵。比如那些力學,見識多了地他,拿此理論,一一應證平生遇到之事,竟然豁然通透了!也是因為這樣,他才報了來海州看看的心思吧。
以他的學識與地位,就算不做這個校長,也足以青史流芳了,確實沒有必要在意。想到這裡。沈歡對他的情操。更佩服了。
歐陽修指了指手頭上地圖紙,又道:“子賢。老夫雖然不清楚你為何一力主張造這類的建築,不過以你的形容。好像也不錯,呵呵。這等新造法,老夫都忍不住想看看它建成後的景象了!”
“這有何難。”沈歡呵呵笑道,“只需三個月,它的全貌,就都要顯現了。晚輩敢說,必不讓永叔先生失望。也許用來住,失去了幾分優雅,不過用來教學,必然合適。其餘不說,單是這個採光上,就有利於閱讀了!”
歐陽修也笑道:“按你所說,可以同時容納幾千學子在眾多房間裡,確實壯觀!”
一旁的歐陽發突然插話道:“子賢,你說九月份就可建成,要招學生入校,可有詳細計劃了?”
沈歡道:“說到這個,還真需伯和兄幫忙。伯和兄有報紙在手,正可以在其上刊登訊息。詳細說明這個學校地宗旨與辦學目的,一定要說明,不以科考為目的,來者自願,失望者莫怪!甚至可以把一些科目詳細說明一下,有興趣者可來報名,透過測試,就能入校。”
這些三人都不陌生了。早在歐陽修來之前,沈歡就已經制定,這個大學,分為幾個院部。首先就是經義院,雖說不以科考為目的,可畢竟是教學的地方,如果不教這些東西,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