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之物,叔父要求,不敢不給,既猶豫又不捨地遞給了年長的王安禮,之後恨恨瞪了王旁一眼,使得他縮了縮脖子,抱歉地看著小妹。
王安禮本來不在意,輕念起來,讀完上段也覺得不過富麗而已,到最後一句,卻是“啪”地一聲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嚇得眾人不輕,讚歎不已:“好詞,果然是好詞,不愧是名傳京城的才子,‘驀然回首,那人卻在,***闌珊處’,人生此至,夫復何求,夫復何求!”
他的讚美更是讓其他沒看過之人心癢難耐,又搶過去一觀,王安國也與王安禮一樣讚歎不已,倒是王雱,沉默下來,不知想著什麼。
王安禮說道:“年輕一輩,於詞一道,無出其右,無出其右!”
“詩詞技藝,小道爾,何足道哉!”王雱突然說道,“再說沈歡貪利小人,父親也不喜,小弟,不是告戒過你們了嗎,不要與他來往!”
王旁抗聲道:“大哥太過了,子賢不是這樣的人!再說連司馬君實先生都收他做門生,他老人家收徒怎麼會不注重人品呢!君實先生為人處事,就是父親也欽佩的!”
“不錯!”王安國處事最為公正,也比較寬和,“司馬君實為人確實是一代楷模,元澤,不要在背後詆譭他人,這不是為人之道!”
“是,叔父!”王雱只能低頭說道。
王安禮仔細咀嚼了一番詞作,反應過來,看了一眼王旋,道:“侄女,這沈子賢與你也熟麼?這詞作,後面一句,大有深意呀!”
王旋低著頭不敢看人:“是與二哥一道認識的,元宵那晚大家一起遊燈市,此詞正是記述當時情景的吧。”
王安禮嘆了口氣道:“不管如何,有些事,還是不要陷得太深才好。如今大哥辭官,看這架勢,是不打算出仕的了,也許今後我等都沒有再回京城的可能!”
王旋聞言臉色一白,沉默下來,心裡複雜,沈歡送她詞作,是何意也令人難猜,不過少男少女那朦朧的情懷卻令她魂牽夢縈,有股淡淡的失落,像是失去了什麼一樣,心裡暗怪自己沒有向沈歡表明真實名字:“沈子賢,其實我不叫王旋,而是王璇……可惜,也許你再也不能知道了!”
身為女子的她,卻也有著一個更漂亮的名字——王璇。男女有別,從此天涯相隔,今夕何夕,昔人何處相尋?
王璇走了好幾日之後,沈歡才從失落中走出來,那首搶了辛棄疾著作權的《青玉案》更是讓他自己都愁腸百結。振奮精神之後把全部心思投入他的印刷大計中去。曹老大那邊傳來更好的訊息,印刷機的基本設計都已妥當,已經到製作器材階段了,只要把零件製造出來,組裝完畢再略加修改,即能製造出他心目中古代版本的活字印刷機。
隨著朝廷開始正常辦公,新的年號開始深入人間,而朝廷也給各州發出了兩個詔令,一是昭告各州,令他們今秋舉行取解試,之後到明年開春聚集中舉士子京城科舉。此令一出,天下士子沸騰,躍躍欲試,去年新皇登基,按照以前慣例,該有一次科舉,奈何官家體弱,未能如期進行,如今舉行,雖然說遲了一年,不過只要高中,也是新皇的第一批進士,為本朝天子門生,特別殊榮!另外一個詔令變是給各州各縣學府頒發了啟蒙讀物《三字經》,勒令其作為蒙學之作,其中有著劃時代意義的標點符號更是勒令天下文人學子熟知,待明年科舉時要求士子以此作為句讀,劃分斷句。
對於這兩個詔令,沈歡特別高興,今年科舉,他必須參加,不然就要錯過時機了,他記得自治平二年後,宋英宗規定以後科舉考試為三年一次,若這次不參加,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猴年馬月了!另外就是《三字經》的成功推出,功勞都在司馬光頭上,與他的計劃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