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經營,已經有不少文人士子向其投稿,而伯和兄也擇其優者刊行發表。晚輩認為,其中也是有不少優秀人才的,如果能加以遴選提拔,就是不能成為官場有用之人,為文也會大有長進。先生文章天下無雙,若能擇其一二加以教育。使其成材,他日我大宋文化之盛不難想象呀!”
“子賢地意思是讓老夫也進這個《文藝》做那編輯?”歐陽修猜測著問道。
沈歡說道:“以先生之才,當然不必去做那編輯瑣碎之事,此事自有伯和兄等人在做,先生只要坐鎮雜誌,遴選人才就是了!”
“這個……”歐陽修又走了幾步,“老夫需要考慮考慮!”
沈歡笑了,以歐陽修的為人,不再強硬地說回老家,那便多半是同意沈歡地提議了。不過他為人持重。做事總要計較周全,一時難以定論罷了。對於這個結果。沈歡已經很滿意了,他之所以把歐陽修忽悠下來,正是抱著讓對方進《文藝》雜誌地主意。
《文藝》雜誌無論如何辦理,都是輿論工具,說白了就是宣傳的工具。這種宣傳功能,以沈歡的觀察,王安石已經意識到其中的作用了,他生怕王安石日後憑著手中地權力使得《文藝》成為變法派的輿論工具,那就有違他辦《文藝》的初衷了,確切地說,他這個《文藝》,不單不應該成為變法派的工具,相反還要成為變法派的制腋,有這個輿論監督存在,變法派做起事來,應該不會到無法無天的地步吧。
王安石強悍,變法派又勢大,沈歡自己身份又特殊,日後沒有保全《文藝》特殊地位地把握,而歐陽發等人在官場上有沒有威望,估計不用王安石出手,其他變法派之人稍用手段,就能把《文藝》地大權給奪了去!
為此,沈歡用心良苦地把歐陽修拉到這良輿論戰車上,以歐陽修的地位,有他坐鎮,估計還沒有宵小敢對他動手!不說其他人,就是王安石來了,也不敢動用非官場手段來迫使歐陽修就範。在古代政壇,父子反目大有人在,但以徒反師地,就少之又少了,就是以王安石的強悍,估計也不敢冒這個天下之大不韙,除非他想做真宗朝的奸臣丁渭!
另外,對於歐陽修致仕後的使用,除了讓他進雜誌坐鎮外,沈歡還有著其他想法,不過辦理條件還不成熟,只能暫時壓下,自己知道就好了!
沈歡站了起來,說道:“既然永叔先生還要考慮周全,晚輩就不打擾了。官家那邊,還要晚輩去回覆,就此告辭了。”
歐陽修點頭道:“官家那邊,就麻煩子賢為老夫解釋了。老夫再重申一次,這次致仕是真心實意的,沒有任何虛假,請官家不必多慮了!”
“晚輩曉得!”
歐陽修把沈歡送到前廳之後,停了下來,遣人送出大門。沈歡到了前院的時候,回頭一望,只見庭院深深,不再見歐陽修地蹤影。這一刻,他有點落寞,他也知道,無論如何努力,大宋文壇政壇,歐陽修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一代書生,自幼孤苦;天賦聰穎,勤奮好學,終成文壇領袖,數十年風騷,有史絕少!
別了,醉翁!別了,歐陽修!別了,六一居士!
沈歡腳步沉重地出了歐陽修的府邸,到了外面,他心頭像放下了什麼似的,輕快地吐了一口氣。抬頭一看,天又沉了下來,看似要下雪。也許,風暴即將來臨。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上位
“子賢,歐陽參政真是如此說的?他真要致仕?”趙頊坐在福寧殿裡,外面天色陰沉,高大巍峨的宮殿顯得有點沉暗,內寺點起了蠟燭,在搖曳的光線下,沈歡看不仔細趙頊是如何一番神情。不過聽他說話的語氣,既有遺憾,亦有一絲竊喜?
畢竟是奉皇帝的命去勸歐陽修,最後雖然勸不下來,怎麼也要回來交代一番。又要快一年了,沈歡暗自感嘆,年輕的趙頊登基快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