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於心不安呀!”
司馬光默然,沈歡是他的學生,能得官家看重。他自也是高興。不過他也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若是官家賞賜太厚,必會引起朝臣注目。有注目就會有羨慕有嫉妒,有嫉妒就會生事,到時就又是禍事了!
沉吟片刻,司馬光說道:“陛下,不如這樣,從皇家內院裡拿出一兩件奇珍,賞賜一番也就是了,想必可以令很多人滿意了。/*子賢這個人臣瞭解,不好財物,必不會對官家產生什麼怨言。何況他家也只是傳出喜訊而已,能賞賜已經是對臣下的看重了,又不是什麼大功大勞!陛下以為如何?”
趙頊嘆道:“司馬相公,朕就是知道子賢不愛財物,這才為難呀。奇珍倒是可以拿得出手,不過,司馬相公,你覺得不應該在其他地方做些賞
“奇他地方?”司馬光倒是奇怪了。說實在的,他對滿意也有不滿,滿意自不說了,遠在千里之外,依然能混得風生水起,這個免役法還是他獻上的。又鼓搗出什麼報紙來,引得連京城之人都側目了;最近還聽說要辦什麼大學,把歐陽老大人都吸引了過去。這孩子,到哪裡都不安生呀!
司馬光對他既是欣慰又是無奈,這不,連有孩子地資訊都能登在報上讓天下之人都知道,這……簡直是太過了!如果沈歡就在眼前,肯定要給他一頓數落。當然,如果沈歡知道,肯定也會大腳冤枉,這全都是歐陽發那兔崽子搞出來的,與他有什麼關係?冤啊!
對於司馬光的疑問,趙頊猶豫了片刻,道:“司馬相公,別人不清楚也就罷了,可你與朕都是清楚的,現在海州在大搞那個海軍。現在郭逵也來報了,說海軍進展順利,過些日子就能有五十條海船左右,可以一次運送上萬的海軍兵員。沒有花朝廷一文錢,就有如此規模,這些都是子賢的功勞呀,而且按他們的計劃,這個海船,要達到五百艘以上,能運送十萬兵員的規模。到時海上數百海船競帆而行,是多麼壯觀地景象!子賢有功如此,若不好好賞賜,朕怎麼過意得去?可是海軍還保密,不能大張旗鼓去宣傳,因此這個賞賜才落下了。不如趁這個機會,一併給子賢賞賜算了!”陛下,萬萬不可呀!”司馬光大驚失色,“功必賞,過必罰,這是執政者行事地準則。海軍歸海軍,喜事歸喜事。如果陛下在這裡大做文章,大家只知道因子賢要有孩子,陛下就大大賞賜——海軍是大功,想必陛下不會以錢財之物做賞賜,必會升官加爵。那樣的話就壞了,別人不知道有海軍之功,只會認為陛下太過寵幸子賢。連賞賜都過了。這樣對子賢對陛下都不是好事,陛下,三思呀!”
“啊?”趙頊有點惱了,“朕要賞什麼都要看別人的眼色不成?”
司馬光道:“有功要賞,臣當然會贊同陛下的做法。可是卻不能同意以喜訊作為賞賜的藉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打仗還要師出有名,這個升官加爵的賞賜,陛下就打算以這個有後作為藉口?這不是糊弄群臣嗎。恕臣萬萬不能同意!”
趙頊頓時無奈了:“可是這個海軍差不多要十年才能功成,難道要十年之後才去賞賜?朕恐怕會讓子賢寒心呀,再說了……唉,司馬相公,說句不好聽的話,十年之後,你與朕都不知道是什麼樣子了,到時誰給子賢來奏功?”
司馬光心頭大震。顫聲說道:“陛下何來這等喪氣話。陛下正當年少,是大有為之時。陛下雖然不才,卻望能在陛下一朝終老直至西歸!”
趙頊連連笑道:“相公忠心,朕自是瞭解。//*/朕剛才不過是一時有感,口快而已,相公不必當真。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才是朕現在就要賞賜子賢地初衷呀!”
司馬光徑自說道:“陛下放心,子賢這個人臣瞭解,不是貪圖功勞賞賜之人。十年時間,他還年輕,自可等得!到時待海軍做下更大的功績。陛下再一併賞了即可!臣也想看著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