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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小,更可以不計了。也只有沈歡,年紀輕輕,身居高位,可以與蘇軾有得一比,難怪蘇軾總是追問了。

說到變法原由,還有比沈歡更瞭解趙頊的嗎?無非是帝國越來越窮了,日子過得艱辛,想要一振局面罷了。當然,有正如蘇軾所說,大宋承平百年,積弊太多,不少有識之士都能一眼洞穿。

不說蘇軾,就是當年王安石還在朝中時,被召為三司度支判官、知制誥。多年的地方官經歷,使王安石認識到宋代社會貧困化地根源在於兼併,宋封建統治所面臨的危局是“內則不能無以社稷為憂,外則不能無懼於夷狄”。因此,王安石在嘉佑三年上宋仁宗趙禎的萬言書中,要求對宋初以來地法度進行全盤改革,扭轉積貧積弱的局勢。以歷史上晉武帝司馬炎、唐玄宗唐玄宗等人只圖“逸豫”,不求改革,終於覆滅的事實為例,王安石對改革抱有士大夫群中少見的緊迫感,大聲疾呼:“以古準今,則天下安危治亂尚可以有為,有為之時莫急於今日”,要求立即實現對法度的變革;不然,漢亡於黃巾,唐亡於黃巢的歷史必將重演,宋王朝也必將走上覆滅的道路。

封建士大夫也把治國太平的厚望寄託於王安石,期待他能早日登臺執政。現在也可以看得出,蘇軾對王安石地主張還是蠻推崇地。

說到蘇軾,沈歡就感到好笑,年輕時候的蘇軾,也在仁宗朝時就上過進策數十篇,也是披露大宋弊端地文章,其中也有不少建議,可是當時的仁宗哪還有改革的心思,只能私下說蘇軾兄弟是他為後世子孫培養的兩個宰相之才了。

沈歡看了一眼旁邊的王旁,有點無奈。王旁與他大哥一點都不像,王好動凌厲,若是碰到這種場面,早就高談闊論,或者為自己的父親喝彩了。而王旁也只是微笑帶過而已。一時間,沈歡想得又有點遠了:英宗新喪,百日未過,沈歡以此為由,又把與王璇的婚事一再拖,這種大義藉口,誰也無可奈何,因此又只能麻煩王家之人在京城等待了一些時日。這也是王旁能在此聚會的原因了。

“子瞻兄……”蘇軾睜睜地看著自己,沈歡無奈地開口了,“大宋弊端,大家都看在眼裡,可具體該如何改變,誰也說不清楚,由現在朝廷討論最烈的還是該由誰來主持這場變革!你問小弟怎麼看,小弟當然也是支援官家的想法!”

這話說得有點言不由衷,沈歡現在感覺有點糟糕,自從趙頊召見以後,他應該顧慮重重,沒有就改革一事與趙頊說明,他就感覺到趙頊對自己的不滿了。他現在生怕幾年的感情投資都打了水漂,這些時日,一直都很不安,也沒有參與到朝中的討論中去,只是一心在三司辦事而已。

說到變法,沈歡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次的感覺。以前總是從歷史書中看到一些描繪而已,現在身在其中,感覺越來越迫近,還真有點複雜。在他心中,這場王安石引導的變法,是以失敗而告終的。他甚至這樣想:若沒有王安石變法導致的大亂,也北宋王朝也不至於因為內耗而亡國當然,這想法有點天真,也太想當然了。也許,沒有王安石搜刮式的變法,為北宋王朝籌集了不少錢財,它亡得更快吧!

不管心裡怎麼想,對於王安石的變法,沈歡知道這是歷史大勢,要阻止,無異於螳臂當車,更是不自量力。再說他也想看看有自己參與的歷史變法,會不會發生一些良好的變法。而王安石,就是他心目中的發動者,少了他,這場轟轟烈烈的歷史畫面還真可能遺憾地沒有上演了。

蘇軾聽完沈歡的話後,也是嘆息一陣:“可惜韓相公等人沉默以待,也許他們心中根本不支援官家的想法吧。而我等位輕言微,空是著急,也沒有用處!伯和,令尊是怎麼想的?”

蘇軾問的是歐陽發,這場朝中大討論中,歐陽修與韓琦一樣,沒有急著表態,可縱觀他之前的朝政觀點,與韓琦沒有多少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