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你得慢慢去觀察,去看,去琢磨,朕說得太通透就沒有什麼意思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地!”
“父皇……”趙頊撓撓頭,有點苦惱。
趙曙嘆道:“還不明白?那,看看,這是什麼?”
趙頊仔細一看,趙曙拿起御案上的《文藝》雜誌,攤開一指,內容正是歐陽修所作地《五代筆札》。
趙曙接著又道:“筆札筆札,虧他們想得出來!除了一些序文,這一卷多全是傳記,按他們的意思,分期而刊,這《五代筆札》連貫而成,不正是一部五代史麼!撰史呀,還是歐陽永叔私人撰寫的,哼,若真要追究,弄不好朕還可以罰他一下!不過朕剛才幫他接了過去,不打算與他算帳了,呵呵!”
趙頊也只能跟著笑,心裡卻在奇怪賞罰怎麼能不分明呢?
趙曙幽幽地道:“皇兒,你要記住,上位者,馭下之道,不能過寬,也不能過嚴,若能左右平衡,使之上下隨意,這才是最好的統轄之道。想想先帝,才是此中高手!”
“是,父皇,兒臣一定謹記在心。”
趙曙笑道:“你慢慢體會吧!唉,這個沈歡,確實有著常人未及的才能,朕也是為難呀!”
一聽到沈歡,趙頊想起一事來,想說又猶豫著,神色比較古怪。
“皇兒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說,說吧,不必顧忌。”
“這個……”趙頊真有點為難了,“兒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地。只是聽壽康說說而已。”
“壽康?”趙曙嘴角浮現一絲笑容,他有幾位兒女,兒子方面最喜歡地就是眼前這個皇子;至於公主,寶安公主就不必說了,以她的性子。全皇室都喜歡,還有一個壽康,這個好像永遠也長不大地女孩子,雖然有時令人生氣,不過確實也是一個開心果。令人疼愛不已,“壽康又怎麼了?”
趙頊沉吟片刻,決然說道:“父皇,你也知道,兒臣很早以前就與沈歡打交道了,他也到兒臣王府幾次;另外,父皇更清楚了。寶安自小就喜愛文人事物。以沈歡的才識,她當然也是欣賞的,因此托兒臣向沈歡要了些墨寶,這一來一回,兩人也認識了……”
“怎麼?他們有什麼……”趙曙臉色沉了下來。
“不是!”趙頊急忙解釋,“也沒什麼,就是大家見過幾面而已。不過據壽康說,寶安最近都拿著沈歡的一些墨寶在發呆,而且還在全力收集沈歡的作品。有時候還在嘀咕,看了令人擔心。兒臣生怕有事,不敢隱瞞,因此稟報父皇。”
趙曙聽著聽著恢復了平靜,點點頭:“嗯。朕知道了!”
趙頊聞言大是奇怪。剛才一邊說一邊打量父皇地表情,生怕對方一個震怒有個好歹什麼的。哪知最後卻換來淡淡地語氣,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不由急了,難道他說的還不清楚嗎,寶安有欣賞喜歡那個沈歡的趨向呀!
“父皇……”趙頊還想說什麼。
“你呀!”趙曙搖了搖頭,“就是太急了,這樣下去如何了得!你說地很清楚,朕也明白你的意思,不就是一些男女之事麼?”
“啊?”趙頊吃驚了,瞪大了眼珠。
趙曙淡然地道:“這算什麼事,比得上朕地天下大事麼。皇兒,以後沒事就不要提這些瑣事了!”
趙頊再次吃驚,最後只能鬱悶地點頭:“是,父皇。”
趙曙突然又問:“那個沈歡可曾婚配?”
“應該還不曾吧!”趙頊有點反應不過來,父皇地心思轉得太快,他跟不上腳步,只能靠本能在回答,“兒臣未曾聽說他有夫人了,不過至於是否定親,那就不清楚了……父皇不會打算招他做駙馬吧?”趙頊最後有點似驚叫了,生生地看著他的父皇。
趙曙笑道:“朕地駙馬也不是那般容易做的,也不是誰都能做地,至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