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電話,但邢毅都沒有接,現在他人到樓下了,倒要看看邢毅見他還是不見。
前臺小姐為難了一陣,最後還是撥通了邢毅辦公室的電話。
片刻過後,前臺小姐一臉愧疚地道,“秦總,多有得罪,刑總有請。”
秦默按照前臺小姐所說乘著電梯到大樓頂層,再在秘書的帶領下走入邢毅辦公室。
秘書剛把門關上,秦默就大步上前,手撐在桌上俯身逼視邢毅,“想怎麼樣?”
邢毅揉了揉眉心,“最近火氣大,怕傷了你。”
“我有那麼脆弱?”秦默當然知道邢毅最近壓力頗大,整張臉看起來都顯得憔悴,“邢毅,你把我排除在外,為什麼?”
很少看到秦默露出怒意充沛的眼神質問他,邢毅不禁皺起了眉頭,“你已盡了本分,做到最好,剩下這場仗該靠我自己打完。”
“你自己?”怒極反笑,“你把我當做唐韻了?以為我能甘心像他一樣被矇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抱歉,我還真做不到在一旁觀看你慢慢把這場仗打完——”
“這次你必須如此。”鎮定回視,語氣篤定。
“邢毅,你是在折磨我!”咬牙切齒地控訴,爆發一般。
“換做是你,你也會這麼做。”邢毅不為所動,“秦默,這件事不同往常,它是有風險的。”
而且風險還很大……
邢毅做出決策的時候看似志在必得,但其實他早已考慮到失敗的可能,在會上他不表現這種擔憂,是不想動搖軍心。
正是因為風險太大,邢毅才不想拉上秦默,萬一失敗,那結果就讓他獨自承擔。
秦默冷笑,“怕承擔風險我就不會來這裡。”
“你該換個角度看待這次的事。”放下手中的鋼筆,邢毅注視他,“你要對付宋家,如果借用你父親的力量,相信他們早就屍骨無存了。”
“但你沒那麼做,你想靠自己,我也一樣。”
結果不是衡量勝利的唯一標準,以何種方式得到勝利亦很重要——特別是對自尊心極強的雄性生物而言。
狠狠扯住對方的衣領,秦默緊盯邢毅的雙眸,“你說對了,宋邱是我的敵人,所以我更不能旁觀。”
邢毅穩穩回看他,“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話語擲地有聲。
“……”
實在辯不過,秦默生吞下一口氣,鬆開邢毅,看著他許久,才開口道,“我已經很喜歡你了,希望你不要讓我承擔太殘酷的結果。”
說罷,甩手走人。
門將身後傳來的視線隔斷。
秦默直到走出電梯坐上車仍覺得胸口氣悶。
狠砸一拳,正好把收音裝置砸開,金融新聞播報的聲音傳了出來。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今早起宋氏集團旗下各大公司降價全面終止。”
——“宋氏集團顯然是財力不濟,後繼無力了。”
——“經歷將近一個月來刑氏集團和宋氏集團的價格戰爭看來要迎來尾聲了……”
這播報讓秦默不禁皺起眉頭。
不可能,宋氏集團怎麼會無力應戰?
他們的資力應該足夠再撐一個月,為何在這時罷手?
宋邱也該知道,事已至此,絕不能停下。
臉色陰沉地坐在車上,秦默望著窗外烏雲密佈的天空,隱約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視線遊移,轉到後視鏡,忽見後方竟有人影!
警惕心立起,秦默正欲奪門而出,後面的人已經將手中的手帕牢牢壓到了他的口鼻上。
奇怪的藥味瞬間湧入鼻腔……
秦默屏住呼吸,奮力掙脫,手肘狠擊向後。
對方吃了兩下,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