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澤練習。
擦槍走火之類的事情,在慕巖有意地控制下,被壓制住了。
景澤在朱莉的點撥之下,對自己的定位重新認識了一番,幾乎有了一種撥雲見霧的暢快之感。
他現在能夠徹底擺脫類似於誰潛誰之流的問題,甚至覺得和慕巖維持友好的現狀也很不錯。
原來男男關係當中的學問,還挺深奧。
景澤徹底明白了攻受之分,這對於慕巖來說其實算是一個好訊息,教導效果立竿見影。
但是慕巖卻沒有空關心,反而是陷入了另一種難以言喻的窘境。
他分辨不出為什麼他會對景澤那麼感興趣,甚至超越了感興趣的範疇。
理所當然的,慕巖刻意和景澤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如果說慕巖的撩撥是隨性自然的,那麼和景澤保持距離,就需要慕巖特別注意一些。所以第二次的排練,顯得自然而有效。
景澤也沒有感覺出來,慕巖的思維總是跳躍的,景澤是一個習慣性包容他人節奏的人。
&ldo;action!&rdo;
靈琅的手腕微微抬了起來,赤紅著眼睛看向那個坐在椅子上,無法挪動半步的男人。
&ldo;靈琅,你,曾有過一分真心嗎?&rdo;
淳謙的聲音有一絲微顫,其中的隱忍和哀慟,任憑是誰都聽得出來。
可是靈琅沒有聽出來。
她滿心都是想殺了眼前的這個男人,這樣她被滅滿門的仇怨,就可以報了。
侍衛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而淳謙,只是輕輕一個抬手,就讓他們停了手。
&ldo;我從來不曾喜歡過你。&rdo;
&ldo;就憑你這個瘸子,誰會喜歡你?&rdo;
&ldo;紀淳謙,我看你不僅瘸了腿,還瞎了眼。&rdo;
&ldo;我只是為了報我的血海深仇罷了,你這個仇人之子,憑什麼讓我喜歡?&rdo;
一句一句,如同淬了劇毒的箭,一根根扎入淳謙的心。
此時的淳謙,脆弱到了讓人心疼的地步,可是靈琅已經看不見了。
靈琅飛身向前,直取紀淳謙的心口而來。
這時候,紀淳謙似乎為了證明自己能夠站起來,而拼命扶著椅子的扶手直起身子。根本沒有看見靈琅身形已經快要接近他了。
突然,紀淳謙的身體往下軟軟地一倒,一個白色的身影堪堪接住他倒在了地上。
紀淳謙因此而避開了靈琅的匕首,可是靈琅哪裡肯依,直直地往下刺來。
說時遲,那時快。紀淳謙身。下的白衣男子用力將紀淳謙推到了一邊,紀淳謙因此避開了靈琅的匕首,而那一隻匕首,卻直直刺入了白衣男子的胸腔。
而男子顫抖著伸出手,握住了插在肺部的匕首。
淳謙甚至幾次張了張嘴,都沒有發出聲音。
再也沒有機會了,靈琅被士兵們團團圍住,強行將她拖到了遠離太子殿下的地方。
淳謙低頭看了看白衣染血的琴師,他的名字,似乎叫,白離。
&ldo;靈琅,你真傻,如今你也殺了無辜的人。&rdo;紀淳謙努力平復下心中的痛楚,他輕聲說:&ldo;這不是你的錯,而是我的罪過。&rdo;
直到這一刻,紀淳謙仍然不希望靈琅活在悔恨之中,他將所有的罪惡和鮮血歸於己身。
這是,紀淳謙,愛一個人的方式。
&ldo;你,走吧。&rdo;彷彿用盡了全部的力氣,紀淳謙再沒有看靈琅一眼。
靈琅囁嚅著唇,覺得喉嚨一陣血腥氣,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低聲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