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就在那裡了,可是慕巖偏偏沒有抓住。
直到,景澤開始演奏起一曲:致愛麗絲。空蕩蕩的演奏,沒有任何的喜悅,溫馨和熱愛,慕湘悄悄地說:&ldo;我第一次聽見有人把致愛麗絲,演奏成致死神。&rdo;
慕巖的腦海中豁然開朗了起來!隨即,他卻更加疑惑了。
慕巖難得地不確定地說:&ldo;我今天傍晚,應該說是昨天,在景澤的客房門口似乎聽到過這一段。用的樂器不同,但是曲子都是這樣,空洞,冷漠。&rdo;
顧清明第一次完完全全正視慕巖,聲音也不再是冰冰涼涼的疏遠,他很認真地詢問道:&ldo;我必須知道,他受了什麼樣的刺激,才會變成這樣。&rdo;
既然景澤說他喝酒了會整晚演奏,而今天他並沒有喝酒,那麼一定有其他的刺激方式會讓景澤變成這樣。
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刺激。
&ldo;顧大少,以什麼身份才會想知道這些呢?&rdo;慕巖現在又好奇,又不慡。他看到景澤的身體就知道這兩人大約只是純粹鬥毆,可是他不慡,這兩個人深更半夜卻在一起。
哪怕是琴房演奏這麼詭異的事情,也讓慕巖有一種事情失去控制的感覺。
顧清明從慕巖提供的那些資訊中掙脫出來,緩緩舒了一口氣。他和慕巖從來都沒有關係,慕巖也沒有義務給他提供情報。
&ldo;作為交換,我也可以告訴你一些事情。&rdo;既然沒有交情,就只能談交易了。
&ldo;顧大少,最近我最感興趣的就是你身後這個人了,你有什麼關於他的訊息可以和我分享的嗎?&rdo;既然要談判,慕巖自然喜歡自己掌握主動。
顧清明的眼色黯了黯,然後對慕巖說道:&ldo;關於景澤的事情,唯一的情報就是:我不知道景澤的事情。&rdo;
&ldo;顧大少在說笑嗎?你看他的眼神,可是看熟人的眼神。&rdo;慕巖當然不可能輕易認可這個說法。想要用一句&ldo;我不知道景澤的事情&rdo;來換情報,未免也太便宜了。
&ldo;我在透過他,看另外一個人。&rdo;顧清明直言不諱。
慕巖挑了挑眉,接受了這個說法,然後說道:&ldo;我會弄清楚他受刺激的原因,找機會告訴你。&rdo;
顧清明點了點頭,既然慕巖有辦法,那就讓慕巖去做。顧家,不能夠貿貿然插手景澤的事情。
直到海平面上發出第一道屬於晨曦的陽光,景澤才像是從某一種迷濛的狀態下清醒過來。
慕巖見過他這種表情。
每一次被自己從戲中喚醒,景澤就是這個表情。
茫然,無措。不知道自己是誰,甚至,不知道停下來。
&ldo;你們怎麼都在,來聽我練琴嗎?&rdo;景澤溫和地笑了起來,在海平線上升起第一抹暖陽的時候。
&ldo;是。&rdo;顧清明回答了他。
&ldo;哎,我演奏不好的事情,又被發現了呢。&rdo;景澤調侃似的說道,放下了手中的琴,珍惜的將琴收入琴盒。
&ldo;對啊,景小澤,為什麼會這麼難聽呢?&rdo;慕巖一貫是撩撥景澤的笑意,因為一晚上沒睡的緣故,他的聲音更低更有磁性了。
景澤想,所謂的低音炮,大約就是這樣了。
&ldo;我只能在演奏自己創作出來的曲目的時候感情豐沛,彈奏別的曲目,就會變成這樣。&rdo;景澤又凝神思考了一下,加了一句:&ldo;除了貝多芬的命運。&rdo;
顧清明的身軀微不可見地一顫。
&ldo;你經常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