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一刀,還三刀!&rdo;
許知言便瞧著她,好一會兒才嘆道:&ldo;木槿,和你們相比,我的血好像冷很久了!&rdo;
木槿嘴裡厲害,但真論起下棋,卻萬萬敵不過許知言。
有一刀還三刀什麼的,至少用在跟許知言對奕時只是做夢。
三戰三敗,大敗虧輸,她終究漲著小紅臉兒悻悻離去。
將她送出門去,李隨向許知言笑道:&ldo;皇上,瞧著太子妃不像撒謊,老奴剛又特地去打聽過了,這小夫妻如今時時刻刻都不願分開,當真是好得蜜裡調油了!&rdo;
許知言沉吟,&ldo;應該……不假。若按思顏的性情,為讓皇后安心,捕了慕容繼棠和慕容繼賢后,更該對慕容依依千依百順。木槿不是不知輕重,必是打定主意做太子府的女主母,才會刻意立威……&rdo;
李隨笑道:&ldo;可不是呢!若不是太子喜歡著,縱容著,太子妃沒那麼容易一下子把慕容良娣氣焰打下去吧?嘿,看來這回皇上可以放心了,一路患難見真情,想來彼此的確是真心相待呀!&rdo;
&ldo;真心相待……&rdo;
許知言把玩著棋子,讓黑白子一顆顆從指fèng間跌落,冰涼的質感如一串串跌落的淚珠。
&ldo;真心相待,也未必一世相守。木槿這孩子,想的也太簡單。&rdo;
他的腦中又隱隱作痛,卻有些微的酸甜之意湧上。
當年,盲眼的公子與他的絕色侍兒執手相對,心意相連,情意相通,歷了多少艱辛苦楚,依然真心不悔。
彼此誓言依然在耳,彼此赤誠的心意似乎也從未消失,只是伊人早已天涯海角,不知分隔了多少個日日夜夜。
以彼此的身份,只怕到死都休想再見一面。
&ldo;若你安然無恙,我便一無所懼……&rdo;
他苦笑一聲,低低吩咐:&ldo;把樓小眠放了。&rdo;
李隨大喜,一邊叫傳旨,一邊已笑道:&ldo;瞧著樓大人飽讀詩書,溫文有禮,想來也不至於對太子或太子妃無禮。&rdo;
許知言淡淡道:&ldo;空穴來風,豈能無因?我信不過他。&rdo;
&ldo;啊……&rdo;
&ldo;這朝中上下,多少人盼著太子、太子妃不睦?若發現他們相親相愛,指不定又使出多少的絆子來。未來擺在他們前面的阻礙絕對少不了,我又豈能如了那些人心意,也給自己的兒子兒媳添些麻煩?&rdo;
他抬眼向外瞧去。
硃色描金的八角玲瓏宮燈在夜風裡晃晃悠悠,廊柱間光影交錯,將天空映得越發黑不見底。
&ldo;留心樓小眠的動靜,注意他出來後會和什麼人來往。&rdo;
他目光裡有屬於帝王的冷冽和英睿,低低道:&ldo;能讓太子與太子妃都心生折服的人,要麼太完美,要麼隱藏得太深!&rdo;
木槿回到府中,便見總管丁壽帶了若干主事、僕役等候已久,捧著大堆帳冊,卻是有若干事務要請示。
她入宮這時節,青樺已叫人將東首一間屋子收拾出來,供她處置內務時所用。木槿過去上首坐了,先密令青樺去知會太子詹事吳為儘快查清送《帝策》的白大枚目前下落,才坐下身來,邊喝茶邊聽丁壽回稟各類事務。
丁壽是太子府裡的老人,處事向來公允無私,故而許知言清理太子府時沒動他,慕容依依掌管內務多年,也罕聽得對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