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已殺機凜冽，亦如金針般直砭肌膚。

田烈手下一頓，&ldo;哦……也許可以保下小的。公主一向康健，飲食也好，所以胎兒發育得不錯。若現在剖開公主肚子，抱出孩子，想必兩個孩子必定可以存活。罘&rdo;

青樺等已聽得魂飛魄散，失聲叫道：&ldo;不行！絕對不行！&rdo;

這等於連那一成的機會也不要，直接送了木槿的小命！

蕭以靖深深地吸了口氣，隱忍地退了兩步，蹲身到木槿跟前，撫著她毫無生機的面龐，靜默片刻，說道：&ldo;田烈，你在東苑的藥園，孤一直派人幫你照看，這兩年也替你覓了不少珍奇藥材。宮裡還有兩本太后留下的醫理筆記，孤原想留下做紀念。你一直在尋覓的《孫氏千金方》聽聞曾在吳宮出現，若託吳帝細細尋覓，應該不難找到。飆&rdo;

田烈整理藥匣的手頓住，然後飛快將關上的藥匣重新開啟，說道：&ldo;我試試！&rdo;

蕭以靖緊盯著她，&ldo;幾成把握？&rdo;

田烈遲疑了下，&ldo;兩成。&rdo;

蕭以靖握住妹妹的手，只覺自己的手分明也已和她一樣的冰涼。

他問：&ldo;能不能再想想辦法？&rdo;

田烈沉吟，然後問向青樺，&ldo;聽說顧無曲曾經練過一爐大歸元丹，不知公主出門時有沒有帶上幾顆？&rdo;

青樺忙道：&ldo;大歸元丹是顧無曲練來給樓相治病的，總才七顆，樓相好幾次快要病死，所以都給了他。&rdo;

田烈道：&ldo;我聽說過這事，所以去年到吳都時，我藉口替樓小眠治病，和他要了大歸元丹檢視，悄悄颳了一些粉末細細研究過。其實那藥也不是特地針對樓小眠病症的，而是以生血益中、扶虛補氣為主，說它能起死回生雖誇張了些，但的確可以大補元氣，匯聚元神，故而名之為大歸元丹。公主如今最大的問題便是元氣虛竭，若能吃上顆，大約就不妨事了！&rdo;

&ldo;三……顆！&rdo;

青樺垂下頭，向來謹肅的面龐彷彿被擊得快要裂開。

千陌已經掉下淚來，哭道：&ldo;一爐總才七顆，樓相前兩次重病服了五顆，剩的兩顆，後來出宮養病時皇后也給他帶走了！聽說樓相被皇上趕去朔方城，一路又曾重病，想來連那兩顆都沒有了吧？又哪來的顆！&rdo;

蕭以靖的面容被暮光裡的樹影擋著，冷沉而晦暗，&ldo;那大歸元丹，是不是很難煉製？&rdo;

田烈點頭，&ldo;聽說顧無曲拖著當時的太子殿下替他找藥材，足足三年才配齊。&rdo;

許思顏當太子時便已攝理朝政。也就是說，以吳國之力，費了三年時間才湊齊藥材。

蜀國不如吳國地大物博，但曾有個熱愛醫學的國後，找起藥材應該比吳國更方便。可那也不是天便能湊齊的。

何況，這裡也不是蜀國。

田烈沉吟著又道：&ldo;這大歸元丹是救命靈丹，卻不是專治樓小眠那病的。顧無曲應該懷了私心，才以替他治病為名，借皇家之力煉製自己想要的靈丹。他那一爐，絕不只七顆。兩個七顆差不多！&rdo;

青樺頓時眼睛一亮，挺直身道：&ldo;皇后對顧無曲夫妻倆很好，咱們再投其所好多多賞他其他珍奇藥材，讓他拿出三顆或五顆大歸元丹，應該都不難。&rdo;

田烈問：&ldo;顧無曲現在在哪兒？&rdo;

青樺道：&ldo;聽聞他從守靜觀搬出去後便還俗了，在京城南郊置了所大宅院娶了桑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