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狠狠地瞪著許思顏。
許思顏放下手,反手揉著疼痛之處,一時無言以對。
明明是她被人抓了錯處,為何還敢理直氣壯地痛打他?
這哪裡是大國公主,未來皇后,分明是個潑婦,潑婦呀!
但她如此憤怒,也證明她的確被冤枉得厲害吧?
那些人視樓小眠為眼中釘,不惜攀汙太子妃,壞她聲名,她本就羞惱不已;而他既知她和樓小眠並無私情,這時候原該替她出頭才是,卻反而出言責備,無怪乎火上澆油,激出了她這不畏天不懼地的野貓本性……
好吧,她其實是恨自己的夫婿不曾信她護她……
如此一想,被打的抑鬱倒散去不少,甚至有些微的喜悅浮了上來。
但他瞪她一眼,卻道:&ldo;若是你在涇陽侯府閉門不出,不和樓小眠來往,你看他們能不能編出那些謠言來誣陷你!&rdo;
木槿氣得秀挺的鼻子又皺起來,正揚著拳又要衝過來時,許思顏驀地抬手指住她,冰冷地警告道:&ldo;蕭木槿,你敢再動手,我再不饒你!看我活活弄死你!&rdo;
木槿不覺一呆。
她雖武藝高強,但許思顏身手也不弱,且到底是男子,比她多習了幾年武,真要和她較真起來,她未必是對手。
正重新審視自己好容易接納的夫婿時,許思顏已緊繃著俊臉擦肩走過她,頭微微一側,悄聲吐出幾個字:&ldo;看我在床上活活弄死你!&rdo;
木槿張張嘴,正見許思顏唇角忍耐不住迅速迸綻開的笑顏,連眼眸都亮晶晶的,滿是耍猴般的笑意。
&ldo;你,你……&rdo;
木槿情知被戲弄了,跺著腳待要翻臉時,許思顏猛地將她腰肢一扣,已擁到身畔,含住她的唇。
她將說未說的話語,也不知是被誰吞下了肚。
但這似乎不重要。
重要的是,兩相繾綣時,隔著柔軟的衣衫,他們感覺到了彼此肌膚的溫度,聽到了彼此不規則的心跳。
許久,兩人終於分開。
許思顏替她扯了扯揉出褶皺的衣衫,輕笑道:&ldo;準備進宮吧!回了京,下面可能還有好幾場硬仗要打。&rdo;
木槿被他親得雙頰潮紅,手足蘇軟,亮汪汪的眼睛媚色流波,卻在聽到他的話後迅速褪去了,點頭道:&ldo;好!&rdo;
許思顏見她無須提點便能與自己心意相通,行事果毅有才,更覺一切早有天意。
雖然錯過了三年,但兜兜轉轉這麼多歲月,她依然是她命中註定的妻,未來母儀天下的大吳皇后。
他越瞧越順眼,於是很快便忘了剛剛被她痛毆之事,邊說笑邊攜了她手出去,喚成諭等為他料理入宮事宜。
成諭等領命時,悄悄瞥向木槿,卻見她模樣嬌俏含羞,朱唇粉嘟嘟地微腫著,不難猜測剛剛發生過什麼事,便暗自慶幸,幸好剛才不曾魯莽,否則那笑話便鬧大了……
-----------寂月皎皎首發-------------
許思顏攜了木槿乘車輦到達宮中時,許從悅已在箭亭候著。
箭亭前方有可以跑馬射箭的開闊廣場,是歷年武進士們殿試之所,平時則供皇家子孫練習騎射武藝。有王公大臣得特許可騎馬入宮的,至此地亦需下馬。東邊設的兩排栓馬石,便是們臨時栓馬之用。
此時許從悅早將馬匹交予太監,許思顏亦帶了木槿下了車輦,一路行往武英殿,一路便將小眠、木槿被人攀汙之事說了。
許從悅連忙應了,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