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你當我什麼都沒說吧!他敢讓你不痛快,我不敢!&rdo;
可他清澈的眼睛裡滿滿是明亮的笑意,彎一彎便要溢位來似的,看著完全沒有不敢的樣子詣。
於是,木槿更不痛快了。
唯一欣慰的是,這一路走得緩慢,許思顏拖著樓小眠關注民生時,木槿有的是機會欣賞沿途風光。待後來木槿傷處痊癒,也要了匹駿馬騎上,帶了青樺、顧湃等親衛四處遊玩,往往至晚間才到客棧或驛館與許思顏會合。
沈南霜便有些憂心,悄向許思顏諫道:&ldo;太子,太子妃何等尊貴,如此招搖,有些不成體統。&rdo;
許思顏笑道:&ldo;有什麼不成體統的?你不是也騎著馬時時跟在我後邊,連車都不肯坐嗎?&rdo;
沈南霜垂頭,&ldo;南霜微賤之軀,怎好與太子妃相比?&rdo;
許思顏輕笑道:&ldo;什麼微賤不微賤?若你倆一起騎馬出行,論容貌,論身段,論英姿颯慡,招搖惹眼的絕對是你好不好?&rdo;
沈南霜不覺羞紅了臉,撫著發燙著面龐正要說話時,卻聽身後有人清脆一笑。
二人轉頭看時,卻見木槿把馬兒交給青樺,正不緊不慢向他們走來,笑道:&ldo;論起體統,我忽然想起來了,這幾日沈姑娘每晚伴我同住,原該站在床邊立規矩才是。我又沒太子那樣的嗜好,怎可以和沈姑娘睡在一處?&rdo;
他們一行除了沈南霜並無其他女子,這些日子都是許思顏與樓小眠同住一屋,沈南霜伴著木槿同住一屋,也方便照顧太子妃之意。
許思顏不料木槿聽到,自悔失言,忙拍拍她肩膀,笑道:&ldo;南霜白天要侍奉我,晚上哪有精力侍奉你這小祖宗?不如我另覓兩個丫頭來服侍你?&rdo;
木槿才要說話,沈南霜垂手謹立,恭順說道:&ldo;侍奉太子妃,本就是南霜本分,南霜謹遵太子妃之命便是。&rdo;
這樣說著時,眼圈已經泛紅,只是隱忍著不肯落下淚來。
木槿眸光便凝了薄霜,卻依然蘊著冷淡笑意,緩緩道:&ldo;我和太子說話,幾時輪到你插嘴了?若真的心裡有主母,便不該在背後說三道四;既然說了,就不要假惺惺拿出這副賢慧模樣來,我可瞧不慣。若是在蜀國,這種不知禮的東西,我早令人打一頓板子趕走了;如今太子寵你寵得連上下體統都不顧了,我也管不了。只是從今日起,請你別在我跟前十步以內出現,不然給打了罰了,別說我心毒手辣!&rdo;
沈南霜只聽她字句如刀,不覺又是驚駭,又是委屈,抬眼看向許思顏時,他的笑容有些僵硬,向她揮了揮手道:&ldo;你且下去,隨在成諭後面聽命行事吧!我若有事,自會喚你。&rdo;
&ldo;是!&rdo;
沈南霜低低應了,默默地牽馬到後面和眾護衛行在一處。
許思顏向木槿一豎大拇指,&ldo;厲害!我的太子妃,果然與眾不同!&rdo;
木槿持了馬鞍盈盈一笑,&ldo;好說,好說!我便是再笨,也不能對不起父皇這三年來的悉心教導呀!&rdo;
許思顏便再不理她,轉頭找樓小眠說話去了。
青樺有些擔心,上前輕聲道:&ldo;公主,你怎麼和太子起了爭執?實在……有些不妥!&rdo;
木槿冷笑道:&ldo;我若讓一個侍婢挑撥了去,才是真的丟了咱們蜀國的臉!&rdo;
她頓了頓,嘆道:&ldo;哎,我真的想念明姑姑了!&rdo;
織布在旁點頭,&ldo;對,明姑姑訓起這些人來,抑揚頓挫,氣勢磅礴,公主可以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