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你額頭上的紗布都已經拿去,也休息有一段時間了,為何還是分床?”一句話,便直接指出了蘇繡話裡的漏洞讓容裡微微有些動搖。
蘇繡微微一笑:“原本是打算這幾日就把木板放回去的,這不是趕上要去地裡幫忙,所以就耽擱了。”
王氏仍有些懷疑,正想要說些什麼,容裡卻沉聲開了口:“若真是這樣,地裡的活也暫時忙完了,今日我便看著你把那木板撤了吧。”
容裡說這話,便是算是相信蘇繡的說辭,只是卻不盡信。
微微嘆氣,蘇繡心知,紙包不住火,這件事總有一天會被發現,卻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就來了,無奈之餘,只能先答應容裡的要求,“我明白。”
不過,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就算一個床,現在還是冬天,分開蓋不就好了。
這件事解決了,便是解決地的事情了,容裡看了看王氏,淡淡說道:“老大家的,把地契給繡兒吧。”
王氏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容裡,突然出言道:“爹,地契還不能給她。”說著又補充道,“她如今可以瞞著我們和容祁分床睡,明天說不定就能拿著錢和地契跑了。”
這話,一下子就讓容裡陷入了沉思,王氏說的沒錯,這一次是被他發現,下一次,若是他不知道,是不是就……
蘇繡不得不說,到底薑還是老的辣,但是,這地契她必須要回來。
容祁不懂,不代表她也不懂,若這地契還在王氏手裡,說不定哪天就變成了她家的,雖說這兩家是親戚,但親兄弟也是要明算賬的,該是容祁的,她都要去要回來。
且不說她是容祁名義上的妻子,就只談容祁對她如何,她便對容祁如何。
“大伯孃說的對,您不相信我也是應該的,只是……”蘇繡嘆了口氣,面上有些許無奈,話並沒有說完。
容裡皺眉看了她一眼:“只是什麼?”
“只是,爺爺,雖然我在分床睡這件事情上做的有些不對,可我畢竟已經嫁給容祁,若是我想走,早就該在您給了錢以後就走,這地契要著又有何用?”
“若我真是為了錢,就算我拿到地契以後再走,您難道不會去官府報官,廟時我若是真的賣了地契換錢,我一個弱女子,又怎麼逃的過官府的追捕?”
“更何況我已經被家裡給賣了,早已孤苦無依,就算走了,又能去得了哪裡?”蘇繡左思右想,沒有什麼可以用來證明,便只能打同情牌,希望容裡能夠理解。
蘇繡說的時候,抬起手擦拭著眼角,面上帶著難以抹去的悲涼,令人不由得有些心疼。
容祁見狀,有些不知所措的輕聲叫著:“繡繡。”對於幾人之間談論的事情,他不懂,也並不想管,他只要他的繡繡好好的。
可是,看到蘇繡掉眼淚,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裡很難受,很難受。
蘇繡就勢抱住了容祁,將頭埋在了他的懷裡,她不能說她只是演戲,而且剛才她只是擠出來幾滴眼淚,她不是專業演員,做不到說哭就哭,只不過是學著王氏,演一齣戲。
容祁也抱著蘇繡抱的緊緊的。
王氏沉下臉,原本想著她那樣一說,這地契容裡應當是不會再讓她交給蘇繡,而且她覺得,蘇繡應該是沒什麼話可說了。
卻沒想到,蘇繡竟是以退為進,裝可憐,讓人心軟,更何況蘇繡生的也不錯,那可憐的樣子,也著實讓人憐惜。
這不,容木審視了一下蘇繡,便開了口:“把地契給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容木相信他這個侄媳婦,雖然他知道蘇繡這般半真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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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文是架空的,偶會盡量貼近現實,但是一些細節方面,請勿深究。
前面水稻方面會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