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清燙蘿蔔湯,居然也別有幾分味道,三人圍著喝著湯,吃著飯,也吃的熱呼呼的,又燒水燙過澡,這才各自睡下。
夜裡躺在床上,窗外的月光映在床頭,一片銀白,蘇氏卻是睡不著,看著那銀亮的月色,好像能看到那一個朦朧的雨季一般,那一天,一滴一滴的雨點,不住的飄在她的臉上,沿著她纖長的脖子滑進了衣服裡面,冷的她的雙腿不住的顫抖,但她卻咬著牙繼續沿著屋下的黑暗繼續潛行,那時候李氏還沒有自立為皇,卻已乘虛進入關中,號令天下,所以居所裡還是有三三兩兩的侍衛在巡邏,但都讓她避開了。
還記得那一次她走了不多遠。就覺得腳下越來越粘膩,低頭一看,鞋襪已經全溼了。長長的披風也擰的出水來……
寒風帶著呼嘯聲吹過,突然間她感到心臟忽然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了一樣,戰慄地喘不過氣來,從頭涼到腳,身後有人……這是那時候她心裡唯一的念頭,雖然知道,卻不敢回頭望,只是定定的站在那裡,眼角拼命的向後望去。想要看清楚來人,手捏緊了自己懷裡準備好的短刀……
一聲悠長的嘆息聲在她身後響起,同一瞬間,她揮手拔出懷裡的短刀向對方刺去,來人似乎並沒有想到她會準備好短刀……。
只聽“銜”的一聲,利刃刺過衣裳發出的聲音,她感受到手裡的剪刀挫住了一個軟軟的物品,這才看清來人是他,那時候血正順著他的手腕在向下滴落,他手裡還拿著一把傘……
那一瞬間,她只覺得莫名的害怕,一時腦子裡一片空白,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會是他的對手。他卻微微笑了笑,沒有再管自己的傷口,撐傘的手向前伸了伸將她攏進了傘裡,淡淡說道:“就這樣冒著雨跑出來,真不會照顧自己。”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逃不出去,逃不出這個牢籠,她本就名節受損,以後,只怕只能由著李建成做踐。心裡一陣發狠,抽出短刀便向自己的脖間刺去,他眉頭一皺,伸手一把捉住纖纖瘦弱的執刀手腕,輕聲說道:“你這是幹什麼。”
還記得那時候,是那樣的絕望,可是,還是終是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我不想的,可是,我沒有希望。”
他手腕上傷口流出的血讓飄落的雨水暈開,慢慢的順著手掌流到了她的手腕上,染紅了她一身粉如桃霞一般的衣袖……
漆黑的夜色,清冷的雨滴,呼嘯的風聲,糾結的男女,雙手握處的鮮血。構成了一個詭異的畫面。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只有一瞬間,他放開了手,望著她悠悠說道:“或許我可以幫你。”
那一瞬間,她只是流淚,也只會流淚,只是看著他手腕處鮮紅,看著他另一隻手正撐著一把油傘為自己擋雨,一時百感交集,在這樣的雨夜裡,自己的情郎都無力的放手時,卻有一個人願意為自己撐起傘來擋雨,她還記得那時候自己只是喃喃低語道:“對不起……”
可是這麼多年了,自己當初為了不給他再帶來麻煩而離去,現在卻又還是回到了他的府上尋求他的庇護。
蘇大哥,綠萼一生負你良多。蘇氏的心裡默默的嘆息著。
在一片的月色也正籠在月牙苑上,這裡的景色一直都是蘇府裡最好的,滿園都開著梅花,一枝一樹全是粉豔之色,。在月下更如掛著霜雪一般,更添幾分清麗,而這裡的主人長孫曉月卻有些睡不安寧的在床上翻來倒去,好半天她突然發出一聲尖叫:“啊。”
在夜裡這樣的聲音足以劃破一院的安寧,立時有一個小丫環趕緊在屋外問道:“夫人。”
這時候長孫曉月已是一頭冷汗的坐了起來,她看著屋外的影影綽綽的人身,不由喘息著說道:“掌燈。”
“是。”外面的小丫環應了一聲,便提著燈籠進來,屋裡立時開始亮堂起來,可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