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據,又豈是你我可以隨意揣測議論的?沈姑娘雖不是出身高門大戶,可到底在太子身邊呆了這許多時日,怎麼還這樣不懂規矩!&rdo;
木槿再怎麼尊貴,到底是女子,名節二字最為重要。
若是被賊子所抓,還被動了刑罰,難免不讓人聯想到可能還發生了別的什麼事。
若不趁早堵回去,一旦以訛傳訛傳出去,三人成虎,眾口爍金,必於木槿名節有損。
織布等人能被挑來跟隨木槿入吳,其心思細膩敏捷,遠非尋常武夫可比,再不肯容人有半點侵辱之意,當下連說帶諷,竟將沈南霜訓得面紅耳赤,一時淚水盈眶,再說不出話來。
樓小眠聽了片刻,微笑道:&ldo;織布兄弟不用生氣,沈姑娘有口無心,不過隨口一說,想來並無冒犯之心。何況方才似乎是太子親自去將太子妃接出來的,誰若敢搬弄口舌是非,別說太子不饒他,便是下官也不會輕饒!&rdo;
這才熄了織布怒意,狠狠剜了沈南霜一眼,自顧看向那邊的軟轎。
許思顏已進去好一會兒,似在說著什麼,只是聲音低切,再不曉得在議論什麼。
許久,便聞許思顏道:&ldo;成諭!&rdo;
成諭連忙奔過去,&ldo;屬下在!&rdo;
許思顏掀了轎簾一角,吩咐道:&ldo;此處往東八里路,有個榆林鎮,你帶一隊人馬親自走一趟,過去找一個叫作張博的人,把他一門老小都帶回來,我要細審的。&rdo;
&ldo;是!&rdo;
&ldo;如果姓名或地點對不上,天明後再細細打聽,他有個族叔張旋,二十多年前在那一帶應該很有名。&rdo;
&ldo;是!&rdo;
&ldo;再叫幾個人下溶洞去,把洞裡那人帶上來,跟著咱們車一起回城。&rdo;
&ldo;是!&rdo;
這時,許思顏身後傳來木槿有些虛軟卻很清晰的話語:&ldo;若他不肯,你就告訴他,我之前應他的,必定說話算話。但他若願意呆在裡邊受著蠶心蠱、吃著鱷魚肉等死,也由得他!&rdo;
成諭雖不明所以,卻也聽得一凜。
誰也不知木槿是有意還是無意,但此話一出,眾人已聽得清楚明白,太子妃雖被困這許久,吃了不少苦楚,但顯然不是處處被動,很可能還真查出某些密事。
被抓受刑什麼的,自然也成無稽之談了。
他急急領了命,一廂安排人下去找許世禾,一廂已連夜奔往榆林鎮。
再等片刻,青樺等已經取了木槿的包裹奉上。
軟轎簾幕低垂,一雙夜明珠懸於轎頂,將轎內小小空間照得明如白晝。
許思顏尋出幾方巾帕放在一邊,伸手便去脫木槿的衣衫。
木槿本依在他身畔,覺出他動作,便不由地警惕看向他,&ldo;做什麼?&rdo;
許思顏哭笑不得,低聲道:&ldo;傷成這樣,我想做什麼也做不成呀!乖,我來給你上藥。&rdo;
木槿大眼睛凝望他片刻,問道:&ldo;你曉得哪個是傷藥?&rdo;
&ldo;這個!&rdo;
許思顏很利索地拈出前一晚用過的那傷藥,嵌寶銀盒上遙遙傳來芳鬱的胭脂香。
木槿搖頭,伸手拈過一個粉釉小瓶,&ldo;這個止血比較好,你幫我撒到傷口便行。&rdo;
許思顏應了,將她身上披的自己的外衫輕輕褪了,先解開她腕間纏的帕子,察看她手腕傷處,卻見翻出的血肉猶在淌著血水,看著頗為猙獰。
他忙將藥粉灑上,嘆道:&ldo;本來就長得醜,如今又要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