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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出城不遠,早有兩輛輕捷馬車候著,便見她和吉太妃帶著自己侍兒各上了一輛馬車,卻未同行多遠,吉太妃所乘馬車在名禁衛軍的護衛下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待木槿那輛馬車和隨之疾行的禁衛軍奔得遠了,便有幾道人影順著吉太妃離開的方向飛奔而去……

而此時,木槿正在車廂裡把玩著指間的幾枚鋼針。

銳利的鋒芒冰冷雪亮,倒映在她的眼睛裡,竟連那目光都閃動著隨時欲將人一擊致命的尖銳。

她的身畔,吉太妃穿著書翠姑姑的衣衫,白著臉呆呆坐著,不安地揉絞著自己的雙手。

忽然,她高叫起來:&ldo;從悅沒有死,對不對?你……你是故意刺激我,引得我心神大亂,才好套出我的話,對不對?&rdo;

逼著她和書翠換了衣服,讓書翠上另一輛馬車與他們分道揚鑣,自然打算引開想救走吉太妃的人。

而她不過是個已經失勢的女人,徒具太妃之名罷了。

在這世上,肯冒險從皇后手裡救她的人,除了許從悅,還能有誰?

事至於此,木槿也不隱瞞,粉色的唇角微微一揚,嬌稚的圓臉上卻已泛出冰寒的笑。

&ldo;那又,如何?&rdo;

&ldo;你……你到底要怎樣?&rdo;

吉太妃想要站起來衝到她跟前,卻被秋水在旁用力壓住。

木槿淡淡而笑,&ldo;不是我要怎樣,而是許從悅要怎樣!吉太妃你要怎樣!我知道你們是母子,也知道你們承受過許多不公。可上一輩那些破事並非皇上加諸你們,真要算起帳來,你怎不找從悅的親祖父算帳!卻來害當今皇上!他可曾有半點對不起你們?&rdo;

吉太妃嘴唇顫動,半響才悲憤而笑。

&ldo;皇后說的倒是義正辭嚴,總是我這水。性。楊。花不知廉。恥的女人不懂感恩!可皇后通讀史書,這些年宮闈秘事想來也知道不少,難道不知當年我夫婿才是景和帝的長子,而且文武雙全,聰慧寬仁,極得人心!&rdo;

木槿好一會兒才悟出她話中之意,不覺嘆笑,&ldo;文武雙全,聰慧寬仁又如何?長子而已,並非嫡長子。那時尚有三位皇后所出的嫡子在,難不成太妃認為這位大伯父在世,能有機會繼承大統?看來太妃與大伯父真的是夫妻情深,這是情人眼裡出皇帝了!可惜大伯父那麼沉不住氣,就是皇祖父肯饒他,他也未必有命活到當皇帝;便是當了皇帝,也必定坐不穩這江山!因許從悅身世堪憐,木槿本來對吉太妃甚是同情,素日看顧照應得不少;許思顏沒有親兄弟,更視許從悅如手足,再不料竟會換來如此背叛,木槿委實心寒之極,此時說話便極不客氣。

吉太妃卻不肯承認,已經松馳下來的眼皮眯了一眯,眼底卻有溫柔明亮的光芒隔了霧靄般幽幽閃動。

她勉力抗辯道:&ldo;皇后不曾見過知文,自然不明白他的能耐。他的詩文才學極好,並不下於先帝,他的性情也好,不像先帝孤高疏離,更易贏得人心;何況他武藝也高,這更是先帝比不了的。他只是吃虧在娶了我這個妻子,給他帶來了羞辱不說,更斷送了他的性命前程……從悅是他遺下的唯一骨肉,本該和皇上一樣,被人捧在掌心,炊金饌玉長大,偏偏歷盡波折,受盡委屈……&rdo;

她拿絲帕拭淚,卻用眼睛餘光留意著木槿神色,希冀從她的神情裡判斷出愛子目前的真實狀況。

死者已矣,於她而言,如今再沒有什麼比活著的許從悅更重要。

木槿正盯著她,已捕捉住她眼底的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