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姑姑笑道:&ldo;所謂強將手下無弱兵,哪會走幾步便累?只是公主千金之軀,這黑燈瞎火的,還是走穩些好。有個摔的絆的,如何了得!榭&rdo;
她仔細瞧著木槿神情,小心問道:&ldo;公主,你這是和太子吵架了?因為咱們蜀國的太子?你……真的私下見他了?&rdo;
&ldo;見了。只是五哥恰在吳蜀邊境,聽說我到江北,所以過來見了一面。&rdo;
木槿淡淡道:&ldo;只是見一面而已,卻被有心人拿來大做文章,刻意挑撥陷害。坨&rdo;
&ldo;公主,這……&rdo;
&ldo;若此事不能查明,太子將會始終對我心存芥蒂。話說我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這樣算計過呢!&rdo;
木槿攥緊袖子,回思許思顏方才那溫和笑容裡的矜持疏淡,竟與和慕容依依等相處時並無二致,再不復往日的熱切和情難自禁,頓覺月光泠泠,寒透襟裳,秋夜的風竟似薄薄的鋒刃般細細切割於心頭。
織布從前方匆匆奔至,低聲稟道:&ldo;公主,已經安排妥當,只等公主過去審問了!&rdo;
木槿點頭,隨他向前走著,問道:&ldo;宮裡的事打聽清楚了?太子傍晚見沈南霜之前,見過孟緋期?&rdo;
織布恨恨答道:&ldo;不錯,孟緋期必定添了好些謗毀之辭,才會讓太子把自個兒在涵元殿關了一下午,並決定納那賤人為妾。&rdo;
木槿自那日聽說孟緋期右腕手筋被挑,便隱隱猜到必和蕭以靖有關,長嘆道:&ldo;如今他恨五哥入骨,只要於五哥不利的,大約都不會隱瞞吧?我只奇怪太子怎會想到去問他,還相信了他?&rdo;
織佈道:&ldo;大約猜著孟緋期是在江北受的傷,且多半是蜀人所為,便想起了兵亂之夜出現過的蜀人了吧?&rdo;
木槿便冷笑,&ldo;於是,扣我一個不管夫婿死活、私會蜀國太子的罪名,我還百口莫辯了?&rdo;
她緊了緊披風,喝道:&ldo;走!我倒要瞧瞧,誰借她的膽子,敢算計到我頭上!&rdo;
--------------無欲則剛,關心則亂----------------
太子府的某個荒僻院落,陳舊的木門被咯吱推開,青樺引了木槿等步入。
桌上幾盞油燈照著地上一人,被繩索緊緊縛著,口中堵著帕子,髮髻凌亂,花容慘澹,正是沈南霜。2
桌邊搬了張鋪了錦墊的圈椅,木槿上前坐了,令人將沈南霜口中之物取下。
沈南霜剛回自己臥室便被青樺帶人捆了,知是木槿授意,早已驚恐之極。隨後發現依然身在太子府,這才略略放心。
如今一能開口,她便強掙著向木槿連連叩首道:&ldo;南霜見過太子妃!不知南霜有何過失,求太子妃教訓!求太子妃寬恕!&rdo;
明姑姑一路已問清公主那晚遭遇,早已憤恨不已。
如今見她如此作派,愈加添了惱火,冷笑道:&ldo;沈姑娘,太子不在這邊,你這溫柔可憐的小模樣兒,做給誰看呢!&rdo;
一腳將她踹翻在地。
沈南霜掙扎著又跪起,委屈哭道:&ldo;太子妃有話好好說!不論是太子府,還是紀府,都不是不講理的地方,若南霜犯了錯,盡可按規矩處置,想來太子和我義父都不至於護短!&rdo;
木槿擊掌微笑,&ldo;說的可真是光明正大!可你連禮都不講,還跟我說理?&rdo;
沈南霜哭道:&ldo;不知太子妃指的是什麼?南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