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娘似的好婆婆做的事?把滿宮的人當作瞎子還是聾子?便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假裝真能瞞過人耳、瞞過人目,難道還能瞞得過天、瞞得過地?&rdo;
眾人再不料木槿竟將這些做兒媳的本該隱忍下來的事盡數抖落出來,一時都已驚住。睍蓴璩曉
需知慕容雪素來以賢良聞名,木槿想母儀天下,便不得不維持住好名聲。
便是旁人相信了她的話,開始疑心慕容雪是否偽善,木槿揚尊長之惡,自己就先得擔個不孝罪名轢。
‐‐她這是不想當這個皇后了,還是打算千年之後落個惡後、毒後的罵名?
慕容雪已倒抽了口涼氣,眸中掩不住長者的失望,&ldo;皇后,一向以來,你便是這般揣測著哀家?&rdo;
木槿笑道:&ldo;不錯,兒臣未入吳宮,便聽說這吳宮上下沒一個好相與的,而這般巧,母后一言一行都正印證了兒臣的想法呢!兒臣不但揣測母后偏幫柔妃打壓兒臣,還在疑心著前兒刺客之事呢!慕容氏便是尋一千個理由來開脫,在兒臣看來,終也是最大的嫌疑者!便是兒臣與母后笑顏相對,只怕這滿宮裡的人,也該早已心知肚明,母后不喜兒臣,兒臣一朝被蛇咬,也時時警惕著母后呢!在這樣的狀況下,兒臣會特特跑到太后宮裡,和兄長說那見不得人的私情密語,還叫這賤。人聽了去?&rdo;
她驀地嚮慕容依依一指,雖無兵刃在手,卻有刀鋒的凜寒倏地閃過。
慕容依依未換衣衫,濕淋淋地軟在林氏懷裡,這一刻卻似更加癱軟如泥,只一雙幽幽大眼已禁不住滿懷的怨憎,看著木槿的眼神宛如在看一條噬人的毒蛇。
而木槿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逕自走到許思顏跟前,慢慢道:&ldo;這些栽汙之言,連三歲小兒也不會相信,皇上竟會相信?粑&rdo;
自慕容雪將話頭引到木槿行止不。檢上,許思顏再未曾說過一句話。
柳蔭投於他的面龐,他的神色有些恍惚,卻在木槿出言捅破與皇太后間勉強維繫的那層窗戶紙後,目光直直地凝注於木槿身上,幽深裡有隱約的怒意閃現。
聽得木槿問他,如潭深眸頃刻溫雅如素月流輝。
他握住她的手,輕笑道:&ldo;既然三歲小兒也不會相信,朕若信了,豈非如三歲小兒也不如?那皇后該何等失望?&rdo;
他說著時,已不覺低頭看向她的手。
握於他的掌心,她的手不若從前柔軟,指骨明顯地僵硬著。
這樣的大熱天,她的掌心竟是冰涼的。
她的話語雖迅捷凌厲不留餘地,圓圓的臉龐看著卻純稚一如平常,一雙大而分明的眼睛裡卻是與此刻烈日炎炎截然相反的淡漠,‐‐甚至沒有她話語中的憎惡。
他忍不住又向前挪了一挪,讓她的身子靠上了他的肩胸。
慕容雪看一眼那藏於木槿花後始終沒機會開啟的角門,暗自嘆息一聲,說道:&ldo;既然皇后如此厭憎哀家,柔妃的話,的確連哀家也不敢相信了!&rdo;
臨邛王一驚,忙道:&ldo;太后,若賢妃說謊,那賢妃怎會落水?慕容府的人無不知賢妃不通水性,膽子又小,怎會拿性命開玩笑,自己跳入水裡找死?皇后所言雖有道理,可蕭太子入吳兩個月,皇后都不曾和兄長好好見過一面也是事實。今日……是皇后第一次單獨……見……見到蕭……&rdo;
慕容雪皺眉遞過去一個眼色。
臨邛王遲疑著頓住口,躬著身抬袖擦額上的汗水。
再說下去,連新帝新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