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錢了又不是。
自從施顏跟板嘉東同居後,就跟板嘉東一起養成了過午不食的習慣,倆人不吃晚飯省了不少事兒,一起洗澡看書散步,晚上也多出了很多時間。
板嘉東在魚缸裡泡澡,施顏坐在邊上給他撒著精油,漫不經心地搓著他的手臂,緩聲說:“你再和我說一遍,你家和你姑家是什麼情況?”
板嘉東睜開眼,輕嘆著氣,“你願意聽?”
“說吧,郭文彥都找上我來了。”施顏點頭。
板嘉東便娓娓道來,“情況麼,就是很簡單的爭財產,爺爺走的時候,遺產裡給我姑、郭文彥、我父母和我的自然不是等分,我們家最多,我姑和郭文彥在公司裡有很小的股份,但老懂事們加上他們二人的,會比我的多。如果有一日他們聯合在一起整我,公司就會易主,所以他們回來的目的也很明確。雖然我對公司沒有太大感情,但因為是爺爺的,所以我要保證它還叫板氏,而不是郭氏。他們回來了,就會有很多未知問題,需要我應付。”
施顏按著板嘉東蹙起的眉心,“我能幫上你嗎?”
板嘉東問:“郭文彥都和你說什麼了?”
施顏道:“問我準備什麼時候和你結婚,探我的口風,並且看看我和你的感情怎麼樣,有沒有機會收買我。”
板嘉東似笑非笑地說:“他倒是直接,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你立場堅定就行。”
施顏猶豫地問:“但是你眉頭還是皺著的,你老姑找你什麼事,也是問你什麼時候結婚麼?”
板嘉東倏地閉上眼,不再說話,蹙起的眉頭仍舊沒有舒展開。
施顏急了,“板嘉東!”
板嘉東嘆了口氣,再次睜開眼,一臉無奈,“當然是問我什麼時候結婚,還能是什麼事。”
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就是因為他和施顏在一起大半年了,很少提結婚與否的事,板嘉東只曾問過施顏一次,是不是不喜歡辦婚禮,施顏點頭說是,板嘉東此後便再未問過她,如果他們不辦婚禮只領證的話,那麼那一紙婚書似乎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對他們來說好似變成了一種束縛,難道就一定要用那張證來證明他們不會放分開嗎?
施顏看著板嘉東蹙起的眉頭,瞭解他歲數越大,受到的家裡的壓力就越大,他能遷就她,她總不能因為一己之私總讓他承受這樣的壓力。
施顏做著推拿的手法,提著他的手臂搓上肢,邊說:“我週末有時間,陪你去見一下你姑?”
板嘉東抬眼看她,“身份呢?”
施顏笑道:“準媳婦兒?哎,想我堂堂一個施總,就糊里糊塗地跟了你,看來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咯。”
板嘉東眉頭終於舒展開,“願意嫁了?施總不忙麼?”
“施總覺得你這種糟糠之妻不能棄。”
板嘉東的笑意終於浮上眼梢,“謝施總大恩?”
“不用謝……”施顏突然想到午餐時郭文彥的態度,“我接觸的郭文彥總覺著哪裡和你有些像,但話更少,你認為的郭文彥是個什麼樣的人?”
板嘉東舒服了,聲音便也變得慵懶了,他徐聲說道:“我,郭文彥,祝蕊,是同一個老師教出來的,說話難免有些像。給你講郭文彥的一件事吧,老師曾給我們三人出題,問我們如果公司出現了醜聞,影響了名聲,這時應該怎樣做。我和祝蕊的答案都是徹查,給公眾最透明的結果,而郭文彥呢,你猜他的答案是什麼?”
“什麼?”
“他會將醜聞安在別人頭上來扭轉乾坤……我爺爺常說我婦人之仁,而祝蕊再有女中豪傑之風,也有心慈手軟的時候,至於郭文彥,則剛剛好。他比較像我姑姑,我姑姑就是對商業很感興趣的人,能夠為保護公司的名聲做出任何事來,哪怕用不相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