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健全的樣子,獨自下了馬,在其他人的掩護下,一瘸一瘸的進入營帳。
面對這樣的發展,他很無奈。
他不想犧牲女兒,也不怕犧牲自己的性命,但女兒和將士們為了救他已經付出太多,他不能在即將踏上故土的關頭跳出來承認身份,主動送死,平白葬送女兒和眾人為他所做的一切。
他只有選擇活下去,並好好的活下去,才對得起這些人為他所做的一切。
死很簡單,活著不易,他心疼女兒為他的犧牲,但他相信女兒總會歸來。
支援和相信女兒,已經是他這個殘疾老頭能為女兒所做的最好的事情了。
600 後會有期
營帳裡一片沉默,沒有人說話。
巴信坐下來,抓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大杯熱乎乎的羊奶茶,悠然的喝著。
營帳裡有狼軍的人,他也不好說什麼。
沒過多久,外面響起沉穩有節奏的腳步聲,而後厚厚的簾子被掀開,沙絕挾帶著風雪走進來,一見到巴信就問:“這麼晚了,王爺怎麼突然到訪?”
巴信往後一靠,伸長腿,懶洋洋的道:“我想借沙將軍的地盤用一用。”
沙絕也習慣了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舉止,在他對面坐下:“說來聽聽。”
巴信目光炯炯:“我要派人去河對面跟尚國人談判,所以請沙將軍給開個門。”
沙絕盯著他:“談什麼判?”
巴通道:“我老是找不到我想找的人,我懷疑我想找的人已經偷偷的跑到了河對岸,所以我想派人過去打探訊息,或者直接跟他們談判。”
沙絕道:“王爺這麼想,可有依據?”
“猜的。”巴通道,“想想,那個女人帶著殘老頭能躲到哪裡去?我找來找去找不到,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們已經跑了。而他們要跑回家,最近的路線就是怒河。怒河表面已經結冰一段時間,說不定他們已經秘密過河了說不定。”
沙絕眉間一擰,似乎想說什麼。
“我知道王爺想說什麼。”巴通道,“無非是覺得他們不可能避開狼軍的巡邏而秘密渡河成功,但是,你別忘了,她的人很可能也是秘密渡河而來的。”
推算時間,鳳驚華一夥應該是渡河而來,除非他們未卜先知或者早就在前往費國的路上,才能及時趕到瑤京,否則不可能有足夠的時間設計下那麼一個巨大的圈套去救鳳翔空。
鳳驚華一夥既然能在危險的汛期渡江成功,又為何不能在河面結冰的時候也渡江成功?
沙絕:“……”
“還有,”巴信盯著沙絕,“換了你,能不能做到在不被軍隊發現的情況下成功渡河?”
沙絕毫不猶豫的道:“當然能。”
他沒有去想過這個問題,因為沒有必要去想。
但他堅信他若是想這麼做的話,一定能做到。
“既然你能,”巴信冷冷的道,“為什麼他們就不能?他們既然能飛天入地,屢次在我們的地盤上撒野,那麼,你能做到的事情,為什麼他們就不能?”
沙絕道:“我並不懷疑他們的實力,只是,王爺派人渡河去談判,恐怕不會成功。我想知道,王爺拿什麼做籌碼去跟對方談判?”
巴信哈哈大笑:“當然不會成功。我不在乎成不成功,我只想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已經回去了。”
他說得有幾分陰狠,非常符合他的脾氣:“我會讓我的人告訴尚國人,只要他們肯讓我的人見那個女人一面,問幾個問題,我們就答應他們提出的任何一個條件,包括歸還尚國的俘虜。如果他們拒絕或扣押我派去的人,就說明那個女人還在費國,尚國人拿不出那個女人來。要不然這麼優厚的條件,他們沒有理由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