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地方都處在監控之下,以自己的身份,不可能抱著一個女人離開主屋去作樂。
而且這個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大會上,正是鳳驚華帶鳳翔空逃走的好機會。
鳳驚華一定算準了自己的心理,知道只要時間還來得及,自己一定會迫不及待的將她帶進六扇門並佔有她。
所以,她掐準了時間讓他的人抓到。
昨天晚上的逃竄,只是她演的一齣戲罷了。
昨天晚上,黑無涯一定利用了什麼方法,將六扇門的秘密告訴了鳳驚華,鳳驚華記下破解機關的方法,利用今天早上進入秘密臥室後的機會弄暈自己,而後一路破解機關,闖進地牢,帶走鳳翔空。
那麼,身無寸縷、早就被仔細搜過身的鳳驚華,到底哪來的那根毒針呢?
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巴信,絞盡腦汁的想了又想,終於想到了一種可能,不,唯一的可能。
——那就是,鳳驚華將毒針藏在自己的傷口裡!
他的手下可不是廢物,一定會檢查過她身上所有能隱藏兵器和毒物的地方,連鼻孔、耳孔、口腔、指甲、頭油這些細節都不會放過,她絕對不可能用常規的辦法藏針。
但是,他的手下再怎麼檢查,也絕對不會檢查她的傷口!
她是通緝犯,還是鳳翔空的女兒、尚國的奸細,受的傷也不致命,加上時間不多,他的手下不可能去檢查她的傷口,所以,她把那根針插在傷口裡,根本就看不出來。
他接著想到,她的大腿內側就有一道明顯的刀傷,傷口還有點大,肌肉都翻出來了,但因為上了金創藥的緣故,傷口已經結痂,看起來就是一道紅色的痂。
如果她一開始就將那枚約莫兩指長、針孔微粗的毒針藏在那道傷口裡,而後蓋上皮肉,撒上金創藥,待傷口結痂,誰還能發現那枚毒針?
那枚毒針的效果發作得很快,也很厲害,但她為什麼沒有受到毒針影響?
她可能用了什麼東西包住那枚毒針,不讓毒針直接接觸到她的血肉,也有可能她事先服下了解藥,總之,她就這麼順順利利的帶了那枚毒針進來,在他光溜溜的撲上來、毫無防範的時候,一針扎進他的大腿裡。
他瞬間中招,連掙扎和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直到這裡,他才想明白了這個女人的計劃。
在他想通這些陰謀的時候,鳳驚華已經揹著鳳翔空,從左邊的秘道走進來,再從右邊的秘道走出去——而右邊的秘道,就是通往鎮外山林的“生路”。
“生路”乃是作為緊急的逃生所用,只能從內部開啟出口,出去之後就是地形複雜、容易隱藏和逃竄的山林,一旦鳳驚華帶著鳳翔空逃進那片山林,他們再想抓回來,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當時的他,看著鳳驚華和鳳翔空的背影,震驚和憤怒得眼眶都要被撐裂了。
他想咆哮,想殺人,但是,他不僅全身麻痺,連神志都開始有些渙散了,根本無能為力。
明明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自己還佔有絕對優勢,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手與獵物大搖大擺離開、自己卻沒有任何辦法的心情,他還是第一次品嚐到。
這種極度的無力感、挫敗感、羞辱感,他只怕這一生都無法忘記。
他只能在心裡詛咒著,祈禱身上的藥效趕緊過去,祈禱巴刀等人趕緊發現異常,進來找他。
直到鳳驚華帶著鳳翔空離開一刻多鐘後,巴刀才闖進來。
又過了一刻多鐘,沙晉等人才趕到,然後從生路去追鳳驚華。
再接著,沙絕出現了。
——以上就是巴信的回憶,充滿血與淚,卻無法流露出來的黑暗回憶。
當然,他不會將這個充滿恥辱的過程鉅細靡遺的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