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白家大公子,不過既然是公主的決定,他們都不會遵從。
弦月點了點頭,從他們的身邊經過:“葉將軍,這些年你看起來還是一點沒變啊。”
弦月笑打著招呼,眼睛呈月牙狀,沒有一般女子的矯揉造作。
“吳將軍,你的鬍子是越來越長了,沒以前黑了。”
她指著他的其中一個彪悍的將領的鬍子,臉上依舊還是笑容,他們原本就不是很熟,十年的時間沒有見面,而弦月身為公主,卻沒有一點架子。
和朝中的幾位元老打了個招呼,她拍了拍那些年輕將領的肩膀:“好好學習,將來鳳國就要辛苦你們了。”
那些人看著弦月,滿眼的熱忱,裡邊似乎有滾燙的晶瑩,渾身的血液彷彿燃燒了一般,他們告訴自己,值得的值得的,他們鳳國有一個愛民如子的好太子,也有一個體恤下屬的公主,這是他們鳳國的幸運。
弦月轉過身,見雲輕痕看著自己,那模樣,是明顯的興奮,好像還有什麼話要和自己說,遣走其餘的將領,就只剩下她和雲輕痕兩個人。
“是不是有什麼事?”
聽說,這次出征,哥哥也來了,方才沒在戰場上看到他,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了。
“是不是哥哥發生什麼事了?”
弦月湊近雲輕痕,皺著眉頭問道。
雲輕痕見弦月一臉焦灼,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弦月被他搞的越發心急,四處看了眼,直接尋了匹馬,朝著鳳**營的方向奔去。
鳳國的將士不認識弦月,不過倒是聽人提起過這位在鳳國如神一般的公主,在江湖上同樣的鼎鼎有名,素衣雪月,和先王后一模一樣的眉間硃砂,弦月剛跳下馬,便有人擁了上來,將她手中的馬接走。
“公主。”
弦月點了點頭,隨便找了個人問道:“殿下在哪裡?”
弦月順著那人手指的方向,急急的跑去,掀開帳篷,剛好與迎面而來的白娉婷相碰,白娉婷向後連連退了兩步,一開始並沒認出弦月來,愣愣的看著她。
“娉婷姐姐。”
弦月學著小時候的語調,拉回了白娉婷遊離的思緒。
“公主!”
白娉婷看著弦月,那溫婉如水的眼眸滿是驚喜,然後很快的跪在弦月的跟前,溫柔如水一般的眸光竟帶上了鋼鐵般的堅毅:“屬下有罪,沒照顧好殿下。”
弦月將跪在地上的白娉婷拉了起來:“這件事和你無關,是我自己有失考量,才會變成今天這樣的局面,哥哥他現在怎麼樣了,嚴不嚴重?”
白娉婷搖了搖頭:“嚴重倒是不嚴重,只是——”
“公主,你知道,殿下的身子一貫不好,尤其是在知道公主的噩耗後,險些當場昏了過去,一路上,舟車勞頓的,鄴城的潮氣重,殿下剛到就病倒了,這些日一直躺在床上,雲統領擔心將士知道這個訊息後,軍心大亂,士氣低迷,所幸我來了,就一直讓我在這裡照顧殿下。”
弦月提著的心慢慢的放了下來,沒有大礙就好,如果只是心病,現在她回來了,哥哥很快就會好的。
“你先下去吧,我去看看哥哥。”
白娉婷看著弦月,點了點頭:“公主臉色的不好,我下去給你燉些滋補的湯藥。”
說完,轉身離開。
鳳久瀾所在的營帳很大,用布隔開,分成了三個空間,弦月直接走到鳳久瀾所在的臥室,屋子的桌上,染著油燈,再加上是白天,房間裡邊並不是很暗。
鳳久瀾躺在床上,蒼白的臉上在淡淡的光亮下,透著隱隱的青色,臉色很不好,屋內的地面上,鋪了層厚厚的毛毯,炕上的火燒的很旺,整個狹小的空間都冒著熱氣。
弦月伸手輕輕的撫摸著鳳久瀾蒼白的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