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類似笛子的聲音,從房舍當中緩緩響起。
這道聲音中透著絲絲的沙啞,就好像是乾澀的嗚咽。
一種悲傷的氣氛,陡然間盤旋在了整個院落當中。
東木美子的眼角,不禁變得有了一絲絲的溼潤。
易小寒面色有些微變的繼續朝前走去。
這道仍然響著,類似笛聲的聲音,好像是一種攻擊,但是這種攻擊卻非常的隱晦。
對方,好像是在試探著自己的實力。
就在易小寒想到這裡的時候,嗚咽的笛聲,陡然輾轉為了沙啞和悲愴。
易小寒的腳步不由得一頓,他默然的轉過頭去,此時東木美子的臉上,已經清晰的流下了兩道淚痕。
在易小寒的眼前,往事一幕一幕悲傷地場景,似乎也在不停的劃過。
這些悲傷的往事,讓易小寒的心臟略微有些抽痛。
還不等易小寒強行抑制掉這種念頭。
類似笛子的聲音,陡然間轉化為了激昂澎湃。
易小寒的心臟,陡然間跳動了幾下。
他的瞳孔微微縮了起來,如果自己是個普通人,這突然間的轉換,一定會讓自己噴出一大口鮮血。
易小寒連忙退到了東木美子的身邊,抬起雙手,捂住了東木美子的雙耳。
此時的東木美子的面容,已經變得慘白。
這種攻擊,就類似於易小寒將腳步踩踏在敵人心口上的攻擊一般。
多數只是對比自己級別低的對手才有著效果。
聽著耳邊仍舊在迴盪的笛聲,易小寒抬起頭,雙眼微微閃爍道:“別吹了。”
話音落下,笛聲戛然而止。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房舍中響起:“剛剛的曲子,是送給來自華夏的朋友的見面禮。”
易小寒攙扶著面色蒼白的東木美子,繼續朝著房舍走去。
才剛剛走到門口,就見到一個穿著白色和服的老人,跪在榻榻米上,自顧自的沏著茶。
而在桌上,則是擺著一支骨質的,類似笛子的東西。
易小寒扶著東木美子坐在了榻榻米上,並沒有入鄉隨俗行跪禮的向這名老者問好。
畢竟華夏男兒,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人想讓自己跪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老夫年輕的時候,曾多次去過天朝華夏,不可抑制的喜歡上了你們華夏的茶道。”束髮的老人說著,很有禮貌的將一隻裝著茶水的茶盞推給了易小寒。
易小寒盯著茶盞裡不停旋轉,上面好似有云霧在咆哮的茶水,心中對這個老人的實力估計又攀升了幾分。
束髮的老人見易小寒並沒有品茶,連忙勸說道:“華夏的朋友為何不試試老夫的茶道?”
“我是個粗人,不懂這些東西。”易小寒說著,雙眼凝視著仍然低著頭的老人。
這個老人的臉上密佈著褶皺,看起來足足有著八九十歲,甚至已經出現了一些老年斑。
似乎感受到了易小寒的目光,老人抬起了頭,有些渾濁的雙眼,注視著易小寒:“老夫東木良田,華夏的朋友,難道不敢喝老夫的茶?”
易小寒伸出大手,提起茶盞,牛飲牡丹一般的一飲而盡。
一股有些苦澀的味道,在他的嘴裡生出。
東木良田這才露出了一絲笑意:“小寒君品嚐到了什麼?”
易小寒默然不語,他並不想跟這名老人探討什麼無干的東西,唐雯仍然處在痛苦當中,他直奔主題道:“我要獲得須佐之男手中的轉生技術以及八咫鏡,希望東木家的家主能夠幫我。”
“剛剛給小寒君喝的那杯茶裡,只有苦和澀的味道。”東木良田沙啞的聲音中透著無奈:“這就是我們倭國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