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隨著一股鮮紅的血液湧入血管,小護士鬆了口氣,將她腕上的皮筋鬆開。
“抱歉,小孩子的血管比較細,再加上亂動,很容易扎偏。”小護士紅著臉,向莫逸塵解釋。
莫逸塵擰著眉“嗯”了一聲,算是原諒了她的不熟練。
對方看著脾氣很差的樣子,小護士不敢再花痴,忙不迭的溜了。
“莫逸塵,你那麼兇,小心嚇壞人家小女孩。”許傾傾見如意安靜下來,她不由的嗔了他一句。
“技術不行就努力提高,她應該慶幸,第二針沒有扎偏。”莫逸塵最看不得女兒受苦,剛才他寧願那些針都紮在他身上。
“瞧你爸爸,凶神惡煞的,哪個女孩子敢喜歡他呀。”許傾傾跟如意開著玩笑,用平板找出她喜歡的動畫片,放在她面前,給她播放。
“我有老婆,用得著別人喜歡?”莫逸塵也挨著如意坐下來,在她頭上探手摸了摸。
真的很燙,莫逸塵又擰眉。
拿過桌子上的檢查結果看了一會兒,確定只是毒病性感冒,而不是其它的病症後,他又將檢查單放下。
“你別擔心,最近季節交替,小孩子生病很正常。”許傾傾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安慰他道。
“如意從小到大,很少發燒。”莫逸塵鬱鬱寡歡的,看著女兒受罪的樣子,很不開心。
“那是她奶奶把她保護的太好。小孩子總要經歷些風吹雨打,總是這個有細菌,那個不能碰的,抵抗力才會下降。”許傾傾以為莫逸塵在怪她,不由的吐槽道。
莫逸塵尷尬的笑笑,在許傾傾臉上捏了捏:“怎麼火氣這麼大?要不要醫生也給你開些退火的藥?”
“我說的是實話。你媽媽有時候做事,確實有點過。比如說張菁明明都保過一次胎了,她還在人家面前說風涼話,刺激人家,她是嫌莫家的後代太多還是怎麼樣?張菁嫁入你家三年了,不是三天?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了吧?”許傾傾憤憤不平的替張菁抱著不平。
她突然想起來,一直忙著如意的事,她答應給張菁的傭人還沒有挑好送過去。
於是,她趕緊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讓張嬸挑兩個得力的傭人去醫院照顧張菁幾天。
掛了電話,莫逸塵問她:“張菁又住院了?”
許傾傾給他一記白眼:“可不是,人家懷的可是你們莫家的子孫,可是就連病了,都不敢聲張,生怕你媽再說出什麼難聽的來。”
莫逸塵冷硬的唇抿了抿,盯著許傾傾看了好一會兒,又搖搖頭,輕笑出聲。
“許傾傾,你自己受委屈的時候都沒這麼義憤填膺過,倒替別人抱起不平了。”他打趣了她一句,想了想,轉身又出去了。
張菁在保胎,這事非同不可,他給莫逸星打了個電話,關心了一下。聽說已經無大礙了,莫逸塵才放了心,又順便給莫逸星放了個假,叮囑他要多陪在張菁身邊。
如意打完一針,吃了些東西,快中午的時候,體溫降下來一些,但喉嚨發炎了,時不時的咳嗽一聲,每一聲都牽動著許傾傾的心。
如意剛剛睡著,莫逸塵接到個電話,是張沛打來的。
他在醫院的走廊裡接了一會兒電話,回來的時候,神色有些複雜。
他朝小床上的如意看了一眼,又用手背試了試她的體溫。
感到溫度已經降下來,他的心鬆了鬆,望著許傾傾欲言又止。
張沛居然出國了,本來在莫逸塵的遊說下,他已經答應自首,檢舉秦衍這幾年的罪行,只要他自首,他的父母家人的後半生將全部由莫逸塵替他奉養。
可是,說好的事情卻突然起了變化。張沛給莫逸塵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在機場,飛機馬上就起飛了,他是掐著時間給莫逸塵打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