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你一馬。換成其他人,這會兒你早就人事不醒的,任人宰割了。這就是我不想讓你呆在業務部的原因。這樣的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尤其今天,你讓安盛得手了,他看到了你的長處,以後再有這種事,還會讓你一一效法,到時候,真遇到另一種情況,你等著誰來救你的急?”
他一番話入情入理,何曼悶不吭聲了。
他說的,她當然明白,更清楚自己的身份。
可是安以桀不明白的是,這世界給她的選擇本就不多。
做他的情人也好,讓安盛利用也好,兩條路都很危險。而她的道德感,只能讓她選擇第二條。
儘管何曼明白,安以桀待她,其實比她想象的要好得多。
“安總,世界上沒有容易走的路。可既然選擇了,我還是想做好。”
黑暗中,何曼低低的卻篤定的說。
安以桀捏了捏拳頭,又是一陣頭痛。
她還挺倔,看來,他和她說的都白說了。
錢江來了,看到何曼也在,他識趣的沒有多話。
“安總,我們去哪裡?”在駕駛位置上坐定,他問身邊的安以桀。
“先送何小姐回家。”安以桀篤定的答。
二十分鐘後,車子在何曼的公寓下停住。
這一路,酒意漸漸發酵,何曼頭痛欲裂,下車的時候,腳下踉蹌著,兩隻手撐在車身上,幾乎站不住。
安以桀跟著她一起下車,將她扶住,又隔著車窗,向錢江交代了幾句什麼。
錢江開著他那輛賓利走了。
何曼指著那輛車:“哎,他怎麼走了?”
安以桀笑笑,沒說話。半攙著何曼,向她的公寓走。
何曼迷迷糊糊的,已無力拒絕,或許心裡想拒絕,可舌頭大了,卻說不出來。就這樣,一路被安以桀送回了公寓。
她被他扔在床上,太陽穴處像炸開了一樣。
又過了一會兒,她快睡著的時候,有人將她從床上拖起,半抱著她,往她嘴裡餵了一些酸酸甜甜的溫水。
她喝了幾口,胃裡總算舒服些了。頭卻沉得要命,往床上一倒什麼也不知道了。
再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何曼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喉嚨很乾,看到床頭放著一杯水,她抓過來就喝。
那是一杯涼掉的蜂蜜檸檬水,印象裡,她好像昨晚就喝過。
可是再揉揉太陽穴,卻又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外面傳來腳步走動的聲音,時遠時近,就在距離她幾米遠的位置,何曼渾身一凜,掙扎著坐起來。
她家裡有人!
緊張令她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顯然,何曼已忘記昨晚的經歷。
外面的腳步聲依舊持續不停,何曼赤著腳跳下床,巡視一圈後,警惕的拿起梳妝檯前的凳子,拎在手上,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門。
客廳裡,卻看到了安以桀的身影。
他竟然在她家裡!
何曼昨晚喝了太多酒,腦子有點兒斷片兒。 拎著凳子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昨天好像是他把她送回來的。
所以後來他一直沒走?
正胡思亂想著,安以桀突然回頭,看著她和她手上的凳子。
“拿凳子幹什麼?又想砸誰?”他好氣又好笑的問,身上穿著深色的條紋襯衫,袖口處挽上去一截。
何曼看到,他有力的手腕處,貼著一貼膏藥。
突然又想起來,前幾天她和安盛在醫院裡看到他,好像也是在處理手腕上的傷口。
她有點不好意思的放下凳子,轉身進了洗手間。
洗漱後,整個人清爽了一些。
何曼來到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