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嗎?”
顧燁磊以為導演把許傾傾叫過來是要誇她,誰知道,卻是在貶,心裡一下就不爽了,他笑笑:“杜導,我覺的許同學演的挺帶感的。”
杜導目光慢悠悠轉向顧燁磊:“是—嗎?”
他拉長的語調,明顯不太高興,許傾傾偷偷拉了了顧燁磊的衣襟,示意他不要多話。
“是啊,我覺的比我演的好多了。杜導,你想啊,沈雨寒如果是個正統的姑娘,何必武槍弄棒的去闖江湖。說明,她骨子裡就不是什麼名門閨秀,而且,她是金刀教教主,都教主了,不狠點,豈能服眾?”顧燁磊不理許傾傾的阻攔,義正言辭的替她辯解。
杜昆被他懟的半天沒有說話,而是又從頭至尾將鏡頭重放了一遍,他搖頭:“可是,她還是不是我心中那個沈雨寒。”
一句話令許傾傾的冷汗都出來了,出演這個角色,她本來就是臨時頂替,她這一個多月來,又是瘋狂健身,又是研讀劇本的,就是生怕自己一個表現不好,再被換掉。
剛才那場戲,她演的十分賣力,她確信自己已經拿出了最好的狀態,如果這樣依然入不了導演的法眼,她要怎麼辦?
“杜導,一千個觀眾眼裡就有一千個漢姆雷特。我就覺的,她演的很好。”顧燁磊不忿的又加了一句。
可是他越是這樣撐她,許傾傾越是心虛,生怕杜導被懟的不耐煩,頂著被顧燁磊鄙視的壓力,許傾傾趕緊說:“導演指教的是,我剛才確實用力過猛了,要不然,再來一條?”
話一出口,顧燁磊瞪著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如果眼神能殺人,此刻許傾傾早被他凌遲而死了。
這麼快就妥協了,她就不能堅持下自己的風格嗎?
“那就再來一條!”杜昆收起笑容,再次端坐在監視器後。
“《大漠》第25場,第一幕,3,2,1,action!”
打板聲響。
顧燁磊和許傾傾,一個馬上,一個馬下,劍拔弩張,整裝重發。
依照導演的指點,許傾傾此次演繹的比之前柔軟了幾分,而顧燁磊卻還沒從剛才的氣憤中走出來,賭氣似的,把燕千秋演繹的愈發狠戾。
從頭至尾,又連著演了三條,在導演的叫停聲中,許傾傾放下手中的劍。
才第一場戲,她的胳膊已經痠痛無比。手腕和手背處,更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慘不忍睹,拍最後一遍時,還險些被馬蹄踩到。
這一場戲,從上午拍到下午,如果再不過,許傾傾覺的她要崩潰了。
監視器後面,杜昆對比著許傾傾前後兩種不同的狀態,不由的問身邊的副導演:“你覺的哪場更好?”
副導演有點吃不定主意,但想著現場導演為大,他假裝很認真的看了一遍:“我當然覺的後面這場演的比較好。”
“是—嗎?”杜昆睨著他的臉色,輕笑著搖搖頭。
“準備下一場!”
聽到這句話,許傾傾一直緊繃的神經獲得一絲放鬆,手一鬆,連劍都掉在了地上。
下一場拍的是男一的戲份,許傾傾和顧燁磊可以暫時休息一下,晚上再拍。
接連拍了幾個小時,飯都沒吃一口。
還好,劇組給她留了盒飯。
沙漠裡,晝夜溫差極大。白天熱的曬死人,晚上卻又冷的凍死人。
此時已值傍晚,許傾傾接過助理小江遞上來的棉衣,找了個背風的地方,將就著扒拉了幾口盒飯。
飯點過了很久,飯菜早涼透了。哪怕餓的要命,許傾傾吃了幾口,也沒了胃口。
胃裡冷冰冰的,像揣了塊石頭。
小江將一杯熱薑茶遞到她手上:“真是的,這杜導也太龜毛了,明明你都表現的那麼好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