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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若玖見狀便眯著眼睛笑道:“好了,你傷了腰,得好好休息呢,我先回去了,嗯。”
“哎,哎……”蔣正熙想留卻沒有很好的理由,只能眼睜睜看著顏若玖離開,然後有些頹廢無奈地趴在床上出悶氣。
“公子?公子?”顏若玖出去和硯臺說了兩句話,然後便離開了,她這一走,硯臺立刻麻溜地進來了。
“公子?公子?”硯臺不確定地喊了半天。
“啊?”蔣正熙這才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您……怎麼樣了?”硯臺小心翼翼地問道。
“好多了。”蔣正熙仍舊回應得很不走心。
硯臺感覺出來了,便有些無奈地笑道:“公子,您不會是生氣了吧?”
“嗯?”蔣正熙終於有了些正常的反應。
“呃……小的的意思是……您看上去好像不大……高興的樣子啊。”硯臺小心措辭。
“廢話,你傷了腰,還能仰天大笑啊?”蔣正熙沒好氣地嚷道。
“嘿嘿,公子,呃……”硯臺有些尷尬地撓撓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麼話就說,爺最煩吞吞吐吐的人了!”蔣正熙白了硯臺一眼道。
“呃……嘿嘿,公子,那小的可就直說了哈。”硯臺抿抿嘴還有些商量道。
“說!”蔣正熙皺眉。
“嘿嘿,其實,小的覺得您不高興並不僅僅是因為腰……傷,而是……因為顏……顏姑娘,不,不是顏女傅!您,您沒有察覺到嗎?”硯臺一臉小心。
“顏小九?”蔣正熙皺眉。
“嗯,小的真覺得的。”硯臺也許是旁觀者清吧。
“有……嗎?”蔣正熙有些自言自語地質疑,可心底裡不由得又泛出剛剛顏若嵐突然出現的情景。
剛剛,顏小九扶著他,一步步往回挪著,雖然腰真的挺疼,可他卻覺得很恣意徜徉,甚至隱隱有些愉悅。
而……顏若嵐突然的出現,他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欣喜若狂,而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地想要逃避,或是避開。
而且,他想要避諱的原因並非搪塞顏小九的那樣。
其實,就連他自個也有些意外了。
一直以來,他都是喜歡顏若嵐的,沒有出現過其他的情愫,也沒有在乎過其他的任何別人,顏若嵐曾經一度是他所有的重心,可……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似乎更喜歡跟顏小九膩在一起的感覺,那是一種自由,舒坦,恣意,歡快的感覺,讓他幾乎都要忘了他喜歡的是顏若嵐。
他似乎在友情和愛情裡,慢慢偏向了友情,人嘛,都是朝著心裡最舒坦的某種方式靠近的,蔣正熙也不例外。
他們雖然相識不久,可那種莫名卻久違的熟悉,讓蔣正熙打心裡歡喜。
難得有如此投意的朋友,對於蔣正熙而言,顏小九就是那個能除了姑母之外,唯一一個讓他安心放縱,卻不擔心丟臉的人。
想到這,蔣正熙不由得笑了。
硯臺瞧著蔣正熙的樣子,忍不住道:“公子,您笑什麼啊?”
“笑你多事。”蔣正熙收起了思緒道。
“啊?”硯臺一頭霧水。
“顏小九是我的朋友,很特別,很重要的一個,所以,收起你的胡思亂想,往後不準再胡說這個問題,知道嗎?”蔣正熙收起了滿臉的柔和,幾乎有些嚴肅道。
“呃……是。”硯臺覺得他們家公子有些自欺欺人了。
蔣正熙突然不想再說話了,就這麼趴著,休息著了。
蹴鞠比賽結束了,彷彿一場盛宴告於段落,好幾天,學生們才從興奮的餘韻中緩了過來,收心開始上課了。
就在顏若玖也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