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逆不道,逆天而行的事情多如牛毛,有時候劈著劈著,痛兩天就痛習慣了,但沒有哪一次,被劈完了覺得渾身都痛,頭一回生出了一點委屈的情緒,甚至還無師自通的學會了裝可憐。
就像現在這個樣子。
明明可以在山洞裡呆著,等到泥石流結束之後出來,她不說沒人知道她經歷了什麼。
她這回卻強行從宛城回到了淮京,拖著狼狽的身體坐在了時遷的辦公室裡。
時遷給她兌了一杯白糖水,她端著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完,看著對方為她擔驚受怕,忙前忙後‐‐她愉悅的晃起了腳。
凳子很高,她動作幅度很小,因此時遷沒有注意到。
他正在思考何鳶怎麼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的。
這女人向來無法無天慣了,好似天塌下來她都有辦法自己頂住,因此時遷無法想像,是什麼事情能把何鳶搞的這麼慘兮兮。
他想來想去想了一大堆,唯獨沒想到對方會作秀,這麼一個高冷孤寂的冷美人,竟然學會了裝可憐!
熱水袋的溫度漸漸的變涼。
何鳶面不改色的開口:&ldo;水涼了。&rdo;
時遷拉著她:&ldo;回家。&rdo;
何鳶:&ldo;你不工作了嗎?&rdo;
時遷:……正打算翹班。
時遷問她:&ldo;你是從泥石流裡面爬出來的嗎?&rdo;
何鳶嘴唇慘白,一半是被天雷劈的,一半是賣慘裝的。
何鳶如實回答:&ldo;我殺人了。&rdo;
時遷腳一崴,猛地扶住桌子,身形晃了晃。
何鳶淡定:&ldo;然後被雷劈了。&rdo;
時遷:&ldo;我想想。&rdo;
何鳶看著他,臉上沒有表情,她一直都是這麼一個面癱臉。
但是時遷這會兒偏偏從這張臉上看出了一絲無辜。
何鳶這個表情,好似在問:你想什麼?
時遷對著她的表情回答:&ldo;我在想我是先震驚你殺人了還是先震驚你被雷劈了,因為這兩件事情都超出了我的認知範圍。&rdo;
何鳶冷漠道:&ldo;你要把我逮捕歸案嗎。&rdo;
時遷嘆了口氣:&ldo;你知道我不能,而且現在是你逮捕我,阿鳶,你的主謂賓順序搞反了。&rdo;
辦公室一共兩個凳子,沒有挨在一塊兒。
何鳶坐了辦公桌前的一個軟凳子,時遷就只能搬了一根木頭凳子坐在她邊上。
時遷:&ldo;說說看,怎麼回事?&rdo;
何鳶的表情說的是:就是這麼回事。
她一共說了兩句話,其中一句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實。
不過她交代了也沒用,何鳶殺人,連人帶靈魂,直接消滅的渣都不剩,天地間在也找不到這人的存在。
她如果願意,甚至可以隨意的抹殺一個人存在過的任何痕跡。
不過何鳶現在就是要說:我殺人了,你怎麼辦。
簡直恃寵而驕。
她就是這種人。
要時遷明白,她跟普通人是不一樣的,她很危險。
時遷見她不說話,只好又問:&ldo;阿鳶,你傷口呢?被雷劈了有什麼後遺症嗎,劈到哪裡了,痛不痛?&rdo;
何鳶木然的重複:&ldo;我殺人了。&rdo;
時遷:&ldo;好吧,我知道這件事情了,不過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你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rdo;
何鳶:&ldo;你不問我為什麼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