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枝有點糾結地看了眼在更新的畫,想了想,還是接過頭盔,站起來:「我現在在你嘴巴里聽見『老煙『這兩個字都覺得特別微妙……」
「我只比他大三歲。」姜南風慢悠悠道,「下回我不小心找到剛年滿十八高三的學生您再擺出這副表情行嗎?」
衛枝拎著頭盔往外走,站在玄關回頭沖她做了個鬼臉……
然後開門,走到對面,敲響了門。
剛開始敲還沒反應,過了一會兒,是背刺來開的門。
那門就開了一小條縫隙,大師兄的臉出現在門縫後,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神情——
只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掃了一圈,衛枝:「他頭盔那些落下了,在老煙那。」
她舉起頭盔,背刺「哦」了聲,一邊伸手,一邊門縫稍微變大了一點點。
衛枝當下就感覺到哪裡不太對——
話多的人突然一下話不多了。
而且仔細想了想,他開門的時候手就沒從門把手拿挪開,一副要迅速開門、迅速關門的樣子,就好像門外站著的是問題。
在看他的臉,麻木又冰冷。
「怎麼了?」衛枝向來是有問題就提問,「裡面的人醒了嗎?」
一邊說一邊想探頭往裡面看,背刺直接一個錯位擋住了她的視線……
在衛枝莫名其妙的目光注視中,他的冷酷差點駕崩、裝扮不下去——
主要是眼前這個惡毒女人長了張人畜無害的圓臉,眼睛也圓圓的,鼻尖泛著紅,這會兒認真瞅著他。
十分無辜的樣子。
背刺挪開目光,不敢再看她,只是吐字含糊道:「你別管他了。」
衛枝:「啊?」
背刺:「反正你倆不可能了,你就別操心他死活了,門不當戶不對的搶擰的瓜又不甜——」
「……」衛枝臉一下子陰沉下來,不知道這人大半夜的發什麼瘋要突然找茬,「搶擰的瓜不甜但止渴,聽過沒?
這話簡直坐實了,她找單崇不是為了柴米油鹽,單純是為了「止渴」。
背刺的門縫又變小了一點點。
等了半晌,他慫慫地對門外站著的人說:「崇哥和老煙不一樣,你要是喜歡老煙就算了!等你不喜歡他的時候他背後還有千千萬萬個人喜歡他,但是崇哥不一樣,他對待感情很認真的……應該。」
衛枝聽他噼裡啪啦講一堆,不知道他想幹嘛:「你為什麼跟我說這個?現在是我喜不喜歡他的問題嗎?我要能影響他什麼好歹——」
她突然停下來。
眨眨眼。
「他是不是醒了?」
「……」
「提到我了?」她又問,「我問你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雖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我還是想問,今晚他說的那個喜歡的人,有沒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是——」
「沒有。」
「……」巨大的失落襲來,她努力吞嚥了下唾液,說,「我都還沒說完。」
「說完什麼?我就是告訴你不可能,那麼久了,你們要在一起早在一起了。」
難道你他媽還想重婚嗎?
北方一個,南方一個。
冬天就來找北方老公白嫖滑雪技術,然後以過年為分界點,剩下的非雪季時間,在南城和醫生過日子?
「你不知道,」衛枝咬了咬下唇,「今天在車上——」
「我知道。」
「?」
背刺面無表情地假傳聖旨:「崇哥剛才告訴我了,並且說是看你哭的太可憐了恨不得要厥過去了,拿你沒辦法,所以……溫情地蹭了蹭你。」
他篤定這兩人頭一回沒那個狗膽深入接觸,初步判斷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