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不能喝陌生人遞過來的水。在這一所知的天商須得步步為營才是。
“那便是餓了。菜牌在此!”他翻開櫃檯上一本封面精美的簿子,裡面竟是山水畫與工筆畫的筆法畫出的菜色。我不得不驚奇,這中國畫精髓竟都在此得到了。不過這種菜簿子的做法,卻真真是先進。若不是我確信自己穿越了時空,我怕是要誤以為在哪個懷古的飯店了。
我很餓,忍不住就要大吃海喝一番。可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我沒有錢。之前是被蘇軒奕之死弄得有點頭腦發昏,竟沒做好萬全準備就穿過來了。
“嗯,我想找你們掌櫃的談筆生意。”我有點心虛地說,其實自己心裡也沒底。不過是想到風衣口袋裡還有幾件金銀首飾以及水晶飾品。
“哦?”少年打量我一番,很有禮貌地一欠身道:“客官請這邊坐,我去通報!”他一抬手做了請的姿勢,便上樓去了。那步履甚是輕盈。我一驚,那身法倒是練過十來年的。
我坐到少年指的木質的長椅上,這長椅大約相當於酒店大堂客人等待時所使用的。許是我的古怪裝束,先前四五桌的客人也不住地來投過來打量的目光。
其中有一人目光如炬,看得我極不舒服。那人大約三十來歲,髯須修得很整齊,鬢角幾縷髮絲垂落,顯出不羈的豪氣,但那身衣服以及身上的氣質卻滿是貴族意味。那種身份不該是在這大堂之內的,卻偏偏又在這大堂之內。
他卻不斷以目掃我。我有些生氣,如此肆無忌憚,甚是無禮。我便也以挑釁的眼神看著他,好一會兒,他才別過臉,與同桌而坐的幾位談笑風生,看得出來,那幾位雖與他同桌而坐,卻是對他甚是謙恭。
正暗自猜測他的身份,先前的少年卻已恭敬地站到我面前,說道:“掌櫃有請!”
我站起身,少年在前面領路,踏上木樓梯,不經意地回頭,再次看到那人的目光掃射過來。我暗思:亦不知是敵是友,這人渾身的精氣神卻是要好生提防的了。
正想著,卻已上了二樓,卻不是客房,是一些包間,包間裡也隱約有人聲。看來這客棧的生意倒是頗好。在少年的帶領下,走到二樓廊簷的盡頭,拐了個彎,卻又是下了樓,來到一扇紅漆木門前,少年熟練地開啟面前的紅漆木門。
“請!”少年笑意盈盈。我暗自自責自己太過魯莽,此刻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只得故作鎮定地穿過木門,院內卻是另外一番景象。偌大的院子錯落有致的山石,亭臺樓閣,梅花傲雪,暗香浮動。
雪花輕盈,落地即化,這倒沒造成積雪的困擾,只是院內溼漉漉的。我跟隨著少年穿過一道圓形拱門,便見到了碧瓦飛甍的房子,頗有氣勢,匠心獨運,讓我無端地想到了夏園的醉蓮軒。便也想到了鬱磊,也不知他如何了。冥界該是能夠快速恢復的吧。
正想著鬱磊,少年卻在房前站定,恭敬地說:“公子,客人帶來了!”
“請進來。”那聲音沉靜渾厚,中氣十足。少年轉身,對我做了請的手勢,卻再也沒有往前踏。我疑惑地看了看他。
“我是沒有資格進去的。小姐請自己進去吧!”他欠了欠身,便沿原路返回。我不禁暗自揣測屋內人的身份,一個客棧掌櫃不至於有如此大的派頭吧。
“小姐,不是找在下有生意要談麼?”還是那沉靜的聲音,帶著絲絲笑意。
媽的,死就死了,總比餓死好。我咬咬牙,背挺得筆直走上臺階,站在門口,門沒有關,映入眼簾的巨大的絲綢屏風,上面繡著百鳥朝鳳,是上好的繡品。屋內盈盈燭火,地板乾淨,我看看我的靴子,有著汙泥,正在猶豫著是否踏進去。卻見一個小青衣小婢從屋內走了過來,拿著一雙毛茸茸的鞋子,類似於拖鞋,在我面前蹲身,輕聲道:“小姐,請換鞋。”
我雖很不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