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丘山叫自己,李文軒轉身進車中坐下了,笑著說道:“真的沒什麼。”
丘山又說道:“你肯定有事情瞞著我,對了,你今早上不還神神秘秘的問我什麼事情嗎?到底是什麼?你那時還沒說完呢。”
“這個……早上?我記不清楚了,大概也不是什麼重要事情,我忘記了……”男女之事李文軒自然不能在蘇晴雪這個姑娘家的面前說起,只好裝作不知,矢口說忘記了。
丘山故意裝作有些兇惡的模樣說道:“不說就不說,看我受傷了,你故意就賣關子,等我好了,看我不收拾你!”
“不敢,還請丘兄饒命。”李文軒做了個鬼臉,便又出了車廂,搖了搖頭,繼續坐在前面當丘山與蘇晴雪的車伕。
這馬車上套的兩匹馬頗為健壯,儘管丘山身上有傷,馬車走的慢了一些,可還是在當天下午就到了紹興城,李文軒找路人問清楚了同安客棧的方向,這就駕著馬車過去。到了客棧門前,李文軒與蘇晴雪一同扶著丘山進了客棧,丘山此時的身子也已經恢復了許多。店小二瞧見來了人,這就要上迎,李文軒直接說道:“店家不用客氣,我們是來這裡尋朋友的。”說罷李文軒眼光在客棧中掃了一圈,然後向靠裡的一個位置指了指,順著李文軒指的方向看去,有兩個漢子正在喝酒,正是楊帆與田國慧這哥倆。
李文軒扶著丘山到了兩人的桌邊,問道:“見過兩位,兩位辛苦了,不知道事情打探的如何?”
楊帆與田國慧都在低頭喝悶酒,李文軒這三人來到邊上一點沒注意,聽到了說話,這才急忙起身,田國慧還把手中的酒碗弄灑了,說道:“慚愧,什麼也沒……”
“慢——”楊帆擺了個手勢讓田國慧先別開口,然後又向李文軒說道:“幾位來的好快,辛苦了,特別是丘公子,只是這裡人多,說話不便,我們還是去樓上客房裡吧!”
“好,還是楊堂主想的周到。”李文答應了,自己出去找店家安排妥當了馬車,這才又回來與蘇晴雪一道扶著丘山上樓,進了房間,便急切的問道:“楊堂主,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快與我說說?”
“楊某慚愧啊,我們兩人中午就到了紹興,尋到了紅葉寺,我們圍著紅葉寺轉了幾圈,卻是連門都未曾進去。”楊帆一邊說著一邊嘆氣,田國慧在邊上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說道:“叫我說,咱直接一路殺將進去!怕驚擾這個,怕打擾那個的,幾時才能知道這紅葉寺裡面到底是什麼鳥人啊!”
丘山沒搭理田國慧,向楊帆問道:“具體是怎樣,請楊堂主將這紅葉寺的地貌,守衛以及周邊的情況都講與我聽聽。”
“好!”揚帆從懷中取出了一張圖紙攤開放在桌子上說道:“我與國慧雖然沒能進得去,但是我找了幾個當地人問了問這紅葉寺裡面的格局,據這些大概的資訊繪製了一張草圖,諸位請看。”
眾人觀此圖,無不驚歎,紅葉寺中大到房屋走道,小至尺寸拐角皆躍然於紙上,且各景物渲染用墨恰到好處,雖然是一張簡圖,但也能看得出這是出自丹青妙手。李文軒當即讚道:“楊堂主畫的好!雖然只是尋隙之間畫的一頁草圖,但看起來怎竟如活生生的一般,這紅葉寺彷彿已經盡在眼中。”
田國慧見到李文軒稱讚楊帆,心裡也跟著高興,大聲說道:“那是自然了!我這哥哥畫畫的本事在江南可是一絕,要不大家怎麼都叫他‘江南春’呢!你們若是見到了他畫的山水鳥獸江南春景,那才是真的跟活物沒什麼兩樣!”
蘇晴雪對於文墨之物也甚至喜愛,見到楊帆功力不俗,於是說道:“‘江南春’……我聽我爹爹和哥哥都說過你的畫好,是江南一絕,只是不曉得‘江南春’原來就是楊堂主,失敬失敬,日後你可來我家做客,我爹藏了不少名家珍品,我拿與你看,想必你一定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