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燈的人過去,李文軒從背後看了一眼,才認出這是山莊內巡夜的弟子,李文軒心道:“品劍山莊到底是根基深厚,雖然說莊主蒙難,但這些個弟子仍舊兢兢業業不敢懈怠,只希望司徒朗以後好生經營,千萬不要讓品劍山莊衰落了。”
待到巡夜弟子走遠了,李文軒向前飛身上牆,雙腳緊接著一點,三丈多遠的距離瞬息之間就已經到了身後。
李文軒此時已經伏身在品劍山莊正廳的側樓上,正廳附近一般多有巡邏弟子,李文軒不敢下地走動,只好在上面高來高去,很快就到了正廳的正上方。李文軒小心翼翼的取下了正廳上的幾塊瓦片,向下看去,正廳中央擺放著一處靈柩,裡面躺了一人,身蒙白布,便是司徒英。
再向旁邊看去,整個正廳內只有三名弟子跪在司徒英的靈柩前守靈。李文軒見此不禁搖頭嘆息,今日上午司徒英還是前呼後擁,談笑風生,這才半天多的功夫便已仙去,身邊也只剩下寥寥數人,可悲甚至還有些可憐。李文軒又一轉念,心想:“我若是哪日死去了,說不定身邊連個人都沒有……”
正廳大門四開,三名弟子身子斜向內,一人居於左側,兩人居於右側,後背都微微衝著門外。李文軒心道:“若是想要進去探查情況,須得一舉將這三人制服,倘若有一人發出呼喊,自己怕是即刻便會被人發覺。”李文軒思前想後,取了一塊瓦片,塞在懷裡掰成了碎片,從其中挑出了一個趁手的握在掌心。緊接著,看正廳外無人,便自屋頂而下,單手攀著簷角,又向內一勾,就躍到了正廳正門上面的屋樑之上。
李文軒此時異常小心,生怕發出了半點的聲響,慢慢的向前挪步。眼看著就到了大門的近前,李文軒屏氣凝神,突然翻身而下,右腳剛剛一點地,腳尖一動,身子就便如一隻羽箭向右側的兩名弟子****而去,與此同時,李文軒右手微微一震,那枚瓦塊便飛向左端的那名弟子。
李文軒的雙手與那枚瓦塊幾乎是同時點中了三名弟子的穴道,李文軒落地後向側邊一滾,生怕正廳內還有旁人,不過那枚瓦塊在地板上叮叮咚咚的滾了一陣之後,再無其他聲響。
李文軒甚是小心,瓦塊聲過去了一會,又起身看看屋外無人,這才來到了司徒英的靈柩旁,李文軒正要動手檢驗,卻驀得嚇出了一身冷汗。
靈柩並沒什麼異樣,嚇到李文軒的事物是在門邊。李文軒之前從屋頂向下探查,又從屋外躍入屋內,恰巧右側那扇門邊上是個死角,未能瞧見,直到李文軒要檢驗屍首時,這才發現那個地方有一人半坐半躺,像是睡著了一般,這人便是白日裡李文軒看到的叫秦海的弟子。
李文軒原本以為正廳內已無他人,現在身後突然多了個人出來,如何不驚?李文軒生怕這人會醒來,便提著步子向秦海走去,打算過去點了秦海的穴道,以免壞事。
眼看著就到了秦海的身邊,李文軒彎下腰,食指蓄力,正要點秦海的穴道,那知道這秦海突然伸了個懶腰,一腳踢到了李文軒的腳上,秦海踢到了東西,身子一動,眼看著就要轉醒,李文軒心裡一慌,生怕他叫喊,原本運足了力氣的食指也顧不上點穴,直接向秦海的嘴巴上捂去。
再說那秦海,他偷懶到後面睡了一會,方才還做著春夢,可這一睜眼面前正對著一個男人,嚇的張口就要叫喊,但被李文軒的巴掌給堵了個正著。秦海叫喊不得,李文軒又上前一步,將他壓在了地上。秦海不能喊,不能動,生怕面前這人會要了他的性命,索性把全身的力氣都攢到了這張嘴上,猛的朝李文軒虎口上咬去,
李文軒只感到一陣鑽心的疼,可又不能放手,這麼一激之下,手掌上的力氣爆增,感覺秦海的嘴巴里嘎巴嘎巴的亂向,再看秦海,已經是滿嘴流血,原來李文軒這一用力,竟然捏斷了秦海的一口好牙。
秦海只道是李文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