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嘆了口氣,忽然想到嶽盈有時候沒事兒的時候,不管自己有沒有錯,有沒有得罪她,她也總來與自己鬧一些小性子,怕跟對他他哥哥是一個道理了,不由得啞然失笑。
嶽盈沒在乎李文軒的神情,只是在思量著去往楚州一路上的事情,想了一陣,說道:“文軒,咱們若是想要趕在我爹的信使之前到楚州,雖說我哥的小云雀教程快,我的馬也不錯,但是我爹的那些信使一路上想必都是不要命的趕路,怕是跟咱們不相上下,咱們想要在他們的前面到楚州,非得日夜兼程不可。”
李文軒說道:“話是不錯,可是就算是咱們兩個忍著不休息,但馬匹總得休息啊,咱們怎麼能日夜兼程?”
嶽盈說道:“這個不難,咱們不走官道,只一路沿著淮水走,白天乘馬,等到晚上天黑了咱們就僱上船隻,走水路,這樣一來,咱們可就是日夜不停的趕路了,並且不耽擱咱們晚上休息,馬匹也不會累壞了,你說這樣好不好?”
李文軒說道:“這可真是好辦法,我就沒想到,還是你聰明。”
嶽盈笑了笑,十分得意,又道:“那是自然,等咱們快到楚州的時候,將兩匹馬寄存在農家就好,只是……只是淮水是宋金的交界,這一路上怕是不太平。不管是流竄劫掠的金人,還是一些趁亂打劫的盜匪,都是有可能碰上的,就怕被他們耽擱時間。”
李文軒說道:“你放心,不管他是金人還是盜匪,總之有我在,一定不叫你受半點的損傷就是!”
嶽盈笑道:“是嗎?你可別說大話啊,我這一路上可就要瞧著咱們李少俠怎麼耍威風了。”
李文軒微微一囧,知道嶽盈這是在譏諷自己,不過也不在意,只是說道:“其實,也還有你呢,我到時候要是不行的話,我就告訴他們,我身邊的這一位漂亮姑娘是大名鼎鼎的嶽大帥的千金小姐,看她麼哪個還敢對你嶽大小姐造次。”
嶽盈橫了李文軒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貧嘴,我就知道,不該讓你見我爹爹的,要一直瞞著你才好!”
說笑歸說笑,可一說到岳飛,嶽盈心中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過去她雖說也又過幾次離家出走的“案例”,可第一次是為了逃婚,後來在蘇嘯天家中養傷,蘇嘯天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便知道他是女兒身,並且也從自己女兒口中得知,她便是岳飛的女兒,是自己原本定下的兒媳,於情於理,蘇嘯天自然將這一訊息傳到了嶽盈家中,但是因為嶽盈傷重,一直等到她傷勢好的差不多了,岳飛這才將她接回家,本來像嶽盈逃婚這樣的事情,岳飛定然是要將她重重責罵一頓的,但是一想到嶽盈是女兒家,還是有傷在身,這一路上不曉得遭了多少冤枉罪,哪裡還狠得下心來?所以這嶽盈這第一次離家出走,就不了了之了。
等到第二次,便是嶽盈聽到李文軒在洞庭的訊息之後,嶽盈又是一次不聲不響的走了,只是當時戰事臨近,岳飛無暇顧及這些家務事,等到後來嶽盈回到襄陽,正為那天與蘇晴雪的見面在生李文軒的氣,又是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岳飛見狀,只當女兒在外面受人的欺凌,本來的一通火氣又給憋了回去,打算找到那個讓嶽盈生氣的人,然後發洩在他身上的,但到了李文軒之後,卻發現這人還不錯,也怪老實的,實在不像是有能欺負嶽盈的本事,也只能拉到了。
但是這次卻非同尋常了,嶽盈與岳飛吵架在先,剛好又是李文軒到襄陽的第一天,這時候兩人若是一走了之,身邊知道緣由的人,怕是有還會人當做李文軒與嶽盈是賭氣私奔了也說不定,並且就算是不誤會,這兩個年輕人他日再見到岳飛的時候,一定討不到好果子吃。
嶽盈越想越是擔心,晚上回了房間,躺在床上也是思量不定,迷迷糊糊的捱了一個多時辰,便是再也忍不住了,嶽盈起身更衣,又到隔壁去喊李文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