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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兩人當即點頭,李文軒這就收拾了東西,又找來方才那些遊騎兵的三匹健馬,與趕車的那匹坐騎用韁繩連在了一起,這單騎馬車便成了一輛四騎馬車,四馬齊奔,自然也快了許多。
眼看著就要上路,和刺卻是說道:“你們等我!”跟著和刺去為大黑馬拔下了臀後的箭矢,又拍拍他的脖子說道:“你啊,救我逃命,可是你自己卻傷了,以後就不要再跟著我了,這麼跑下去,你的傷就難好了,以後你自己找個好去處吧!”原來和刺不忍叫這受傷的黑馬再跟著自己受累,竟是要放它離去,這匹黑馬卻似通靈,和刺說罷,卻是垂首依偎,甚是眷戀,哪有要離去的模樣?
李文軒見狀,也是深有感觸,之前只聽說金人殘忍好殺,沒想到這個和刺與一匹馬之間卻也這般溫馨,當即說道:“和刺兄,你上車吧,想來他們一時追不上咱們,咱們走的慢一些,大黑馬應當可以跟得上。”
和刺依言上了馬車,那大黑馬果然是戀主,就在馬車邊緊緊相隨,是寸步不離。
馬車上,明珠非要叫和刺進車廂中休息不可,和刺卻是不肯,反而叫明珠在裡面歇著,自己則要與李文軒一起去坐在那車轅上面。
李文軒看他們兩人神色都不對勁,雖說口中是相讓,明珠的語氣像是懇求,和刺的言語中則是命令的味道重了一些,李文軒便也不插嘴。終於明珠拗不過和刺,和刺志得意滿,總算是如願將明珠“趕”到了車棚中,可他屁股剛在那車轅上坐下,還沒暖熱,車輪被一塊大石頭一釘,馬車便向旁邊一歪,和刺身子不穩,竟是一聲驚呼,要往車外栽去。
李文軒大驚,沒想到和刺竟是受不住這麼一點顛簸,忙伸手一探,這才將和刺已經跌出一半的身子給抓了回來,和刺拍著胸口說動:“好險,好險,沒想到坐馬車居然也會是如此的事情!”
李文軒覺得好笑,說道:“和刺兄方才是怎麼了?可是走神了,不過這馬車都是這樣子的,搖搖晃晃在所難免啊。”
和刺一臉不解的神色,說道:“是嗎?我過去坐的車可是平穩的很,從未遇到這般情況。”他說話的時候雙手已經緊緊的抓住馬車,生怕再出現方才的那一幕。
李文軒心想:“這人怕是哪家的貴族子弟,從小養尊處優,沒坐過這尋常的馬車,不過他雖是生的嬌貴,但舉止言談,倒是不叫人討厭。”於是李文軒駕車的時候就儘量挑平穩的地方走了,免得和刺出醜難看。
四馬齊奔,馬車走的飛快,李文軒多次回望,估摸著那些遊騎兵應當再也不會追來,心中也是寬慰,明珠早就已經倦了,在車中睡下了,但是那個和刺卻是興致極好,並且在這馬車上坐的久了,也習慣了這些顛簸,不再似之前那般戰戰兢兢的,反而是醉於沿途經過的蒼茫夜色,一路上口中念念叨叨個不停,說沿途的風光如何如何,高興的時候還會心口吟上幾句詩文,李文軒暗暗感嘆,沒想到和刺竟是對中原文化知曉頗多,自己這個讀過幾年書的人,登時就被和刺給比下去了。
馬車奔走一夜,等到天明這才停車稍稍歇息,然後復又啟程,明珠說要替他二人來駕車,李文軒說是自己就算兩天兩夜不睡覺也不打緊,但是和刺卻是眼看困的不行,上下眼皮直打架,也就不再推辭,進馬車中睡覺去了,明珠也不與和刺同在車廂,當即出來,還取出了那張虎皮與毛毯,將自己與李文軒圍上,靠在一起,儘管馬車東行,風聲烈烈,倒也不覺寒冷,更有幾多溫馨之意。
和刺進了車廂,幾乎是倒下就睡,鼾聲微起,李文軒說道:“你這義兄倒是個怪才,居然可以沾床就睡。”
明珠苦笑了一下,卻不說話,李文軒又道:“他其實並不是你的義兄吧?”
明珠身子一顫,目中竟是有些驚恐,李文軒又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