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方才那小船的上的兩個船伕招手,他們到了跟前,嶽盈將扈鈺給的字條交給他們,果真好使,這兩個船伕就十分恭敬的說道:“公子要去哪裡啊?”
嶽盈穿的是一身男裝,這兩個船伕只當嶽盈是一位俊公子,卻沒能看出這俊公子是假,俏姑娘才是真。
嶽盈也是好久沒見人將她當做男子了,又氣李文軒沒有同來,當即就故意粗聲粗氣的說道:“咳咳!我姓李,叫李文軒,是你們扈幫主的好朋友,扈幫主叫我到楊欽的水寨去一趟,你們認不認得路啊?”
兩個船伕大驚,頓時收了笑容,同聲叫道:“去不得啊!萬萬去不得啊!”
嶽盈說道:“如何去不得?”
兩個船伕你看我,我看你,他們原本只當嶽盈是裝傻充愣,但後來看看不像,其中一人便說道:“李公子啊,這楊欽的水寨裡頭可不是好玩的,裡面有好幾千人馬,各個都兇的很啊,他們平素雖說不來跟咱們為難,可也不準咱們去他們的地盤,咱們要是去了那裡,只怕是……是怕是還不等到跟前,就被他們給拿下砍腦袋了!”
嶽盈輕輕揮了揮手,滿不在乎的說道:“我還道有什麼要緊的呢,你們原來是擔心這個,不妨事,不妨事,我與那楊欽可是十分要好的好朋友,他絕對不會傷我的,你們就放心去吧,來,這點銀子,你們先收下!”嶽盈說罷,從懷裡摸出了一小錠銀子,要交給了那船伕。
那船伕卻是推辭不肯接,說道:“公子是扈大爺的朋友,我們哪能收您的銀子,既然公子這樣子說了,我們去就是了!”
嶽盈說道:“不然,這銀子你們收下就是了,我在那水寨裡說不定得多呆上幾個時辰,還得勞煩你二位在外等我,剛好可用這銀子來找他們換一些酒水,也好打發時光啊,是不是?”
那船伕見嶽盈都這般說了,便也笑著將那銀子揣到懷裡了。
小船離了碼頭,嶽盈回頭張望,卻還是不見李文軒的影子,心道李文軒當真沒跟來,叫自己一個人去見那楊欽,叫嶽盈好不鬱悶,鼻尖上頭也覺得酸酸的,便一個勁,蹬蹬的踹著船舷撒氣,等到小船又走出十多丈,心中氣惱不過,喃喃說道:“你這沒良心的!沒心沒肺!沒心肝!”
“你這是在罵誰呢?”
這聲音緊貼著嶽盈的耳朵後面傳來,嚇的嶽盈一驚,慌忙轉身向後看去,竟是沒能站穩,輕呼一聲,就向湖中摔了過去,可就在嶽盈要跌下去的一剎那,嶽盈的細腰就被人伸手攬住,硬是將本來就要落水的嶽盈給抱了回來。
嶽盈小臉紅撲撲的,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羞紅的,伸手打著背後那人的胸口,叫道:“你不是說不來嗎,怎麼還來了,你來了就算了,幹什麼還裝神弄鬼的嚇我!”
嶽盈背後那人自是李文軒了,李文軒自然捨不得叫嶽盈一個人去見楊欽,可又不想叫她去,便故意藏了起來叫嶽盈看不到自己,只盼嶽盈回頭,沒想到嶽盈還是上了船,李文軒萬般無奈,只好趁著嶽盈不注意,悄悄的跳上船,藏在了那小船的船艙裡面,李文軒腳下行走無聲,那兩個船伕還有嶽盈都是一點都沒發覺。
李文軒捉住了嶽盈的手,說道:“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來,這不全都是為了你嗎?”
那兩個船伕起初聽到嶽盈叫喚,回頭只見船上多了一個人,那人還抱著嶽盈,先是嚇了一跳,還當有什麼歹人,可再看他們神色曖昧,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的,都是連連的搖頭嘆息,權當沒看見,只管划船。
嶽盈說道:“算……算你還有點良心,不過卻是害的我險些掉水裡,你真壞!”
李文軒說道:“是你自己不好好練功夫,這才聽不到我站在你身後的,怎麼能怪我嚇你呢,再說了,你這樣子,那楊欽若是想要害你,我不在你身邊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