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戲言,恨那落個不停的淚滴。
“皇上這是昏過去了。”陳太醫道。
眾人皆鬆了口氣。
卻聽老太醫大喝,“莫要以為昏過去便‘無礙’!能不能再醒過來,卻難料!”
廖遠趕緊把陳非拉到一旁,壓低聲音問道,“太醫,皇上他……究竟如何了?可不要真應了你之前所說,只有三、五月……”
“三、五月?依目下情形,三、五日怕也沒有了……”陳非閉目哀嘆,“適才當是迴光返照。他……他自己心裡也明瞭,叫你們來,是在安排身後事了……”
烏雅羽離的近,蒼桖和烏雅逍又耳音極靈。故此,陳非聲音雖低,可除了一心侍候紋平帝的貴和,和年紀幼小的狄御狄徻,其餘人都聽到了太醫的診斷。
烏雅羽聞言,倒退了兩步,顫聲對烏雅逍道,“我去找杜圔!我回來之前,大哥萬萬要保住皇上一口氣。”
“不可!”烏雅逍厲聲道,“他的為人你清楚。莫說他必然不肯,即便他肯,逆天行道,你可知他會要求什麼?!以皇上的脾氣,必然不會願意接受!”
“這事我自會辦好,無需皇上費心。”烏雅羽說完,便轉身向殿外跑。
“芽兒!”烏雅逍想追上去阻止,可回首看了看榻上帝王,終究只是咬牙對廖遠道,“我此時離不開皇上左右。芽兒外柔內剛,你跟著她,莫要讓她做傻事!”
第二十六章
廖遠本聽那兄妹兩個的對話覺得莫名其妙,聽到烏雅逍最後一句,卻出了一身冷汗,趕忙縱身追了出去。
紋平帝有句話說得尤其精闢,烏雅羽功夫如何不論,這逃跑的本事,可絕對一流。廖遠一個有內功的男子,追著前面一個奇經八脈不通的女人,竟是半晌追不上,又急又氣,揪根頭髮上吊的心思都有了。
暗夜之中,跟著那女子,竟不知不覺到了無雨宮。翻了院牆進去,寂無人聲,只聞池塘睡蓮畔,蟲鳴蛙叫。
廖遠正自舉目尋找烏雅羽身影,便聽池塘那裡“噗通”一聲,渾身血液都似凍結了,大喊一聲,“娘娘!”便也衝過去,縱身躍入水中。
淺淺的池塘,頓時被攪得一片混濁。開晚了的睡蓮本在享受遲來的花期,這次可真遭了殃,七零八落的可憐。
廖遠心急如焚,摸索半晌,終於抓到一隻纖細臂膀,用力提了上來。
“廖先生?你怎麼來了?”面面相覷,烏雅羽驚訝的瞪大媚眸,望著對面滿眼心碎的男子,奇怪他怎麼總在意外的時候,出現在意外的地點,帶著令她意外的神情。
廖遠整個身子都在打顫,狠狠的將那女子攬在懷中,欲將她揉進身體裡般的緊擁,哽咽道,“娘娘……娘娘……你怎地如此傻?!你一時義氣隨那帝王去了,要遠如何活下去?!你若死了,遠絕不獨活!”
雖說對廖遠沒有男女之情,可任何一個女子聽到這樣生死相許的話語,也難免會怦然。烏雅羽震撼的呆呆任廖遠抱了許久,才臉紅的推拒,“廖先生誤會了,我怎會尋死?”
廖遠聞言用力抓了她雙臂搖晃,“不是尋死?那是夜半戲水?!娘娘好雅興!”
“不是!”烏雅羽被折騰的無奈,揮起手中的東西輕敲廖遠轉不過彎的榆木腦袋,“我在這池裡藏了東西,有急用只好趁了星月親自下水撈!先生觀羽為人,可是輕易會尋死的?!”
廖遠漲紅了俊臉,氣哼哼一把把那姑娘抱了起來,走出池塘方才“扔”到地上,“你在情事上如何為人,我個單相思的哪裡有機會知道?!”
接連幾次毫不掩飾的真情流露,烏雅羽再不會認為廖遠對自己的愛慕是別人刻意的誇大。可一時之間,又不知要如何應對,只得抱了懷裡的東西,低頭匆匆道,“先生放心,便是皇上真的離我而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