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語無情地落下。
“這位尊貴的先生,並非所有的精靈都如您所說這樣吧。”傭兵們突然聽到女性輕柔的話語。
從黃金樹下的蘭頂綠牆院子裡緩緩走出了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風姿綽約的精靈女子,與大多數精靈相比,眼前的女性顯得更為有氣質,左手握一根不到1米長的小法杖,更準確說是一根頂部鑲嵌了桂冠的權杖,桂冠上盪漾著綠色的光芒。女子身後是5、6個魔法師和更多的精靈武士、弓箭手,只是從服飾上看去,這些魔法師至少是大魔法師以上的級別吧。
除了青明大魔法師一隊外,所有的森林精靈都向這一群人低下了頭顱。
僅剩的傭兵們從前後獲得的訊息中也大約判斷出了這個精靈女性的身份,艾米、易海蘭、懷特紛紛躍起。
精靈女子--更確切講當代精靈女王的目光從青明等人身上劃過,最後落在了傭兵這裡:“這位戰士先生,我想,我們之間有一些誤會。”
“什麼誤會!我們就算接了任務,但是自始至終沒有傷害任何精靈。你們卻……”野縷材嘴裡塞滿了青草,本來也說不清楚,扭頭看向黃金樹,瀝瀝鮮血改變了整整一面山坡的顏色,戰士再也控制不住了抱頭痛哭起來:“我的兄弟……我怎麼回去見你們的孩子……”
在人世間的職業中,正規戰士和傭兵對於友情最為看重,在兩個職業中,每一個人每一刻都在準備為自己的兄弟擋下敵人刺來的長劍--如果一個團體中沒有這種性命相托的感情,這個團體必然會在殘酷的競爭中最先被淘汰。一個傭兵團,最大的罪名莫過於背叛僱主,但是,背叛僱主的傭兵團依舊可以轉移到地下傭兵公會中謀生--如果一個傭兵團拋棄了團員更甚者謀殺團員,這樣的傭兵團會被整個傭兵界遺棄。
這樣兩個職業,野縷材和自己的袍澤都經歷過,如果不是袍澤庇護,野縷材或許早已經化做塵埃,而在一瞬間,三個鐵打的漢子全部消失在眼前,這種傷痛並非所有人都可以承受得起。
以精靈歷經滄桑世事的心態,對於人類消失在眼前看的實在太多了,而且,精靈漫長的歲月早已經看淡了生死,即使精靈女王希望與眼前的人類溝通的更好,卻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勸慰眼前的戰士。
女王微微搖搖頭,秀目再次掃到了易海蘭身上,少年背後那把長槍吸引了女王的眼睛:“請問閣下背後的長槍,可是名為‘銳耀’?”
除了痛哭中的戰士,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扯到金髮少年身上,艾米驚訝的嘴裡都可以塞下一隻燒雞,他本來以為女王陛下必然會記得自己這個膽敢冒犯女王“英雌淫威”的人類,沒有想到竟然是易海蘭……唉,艾米無奈的搖搖頭,看來英俊瀟灑確實有著難以抵擋的魅力,就連精靈女王為了結實一個帥哥也要編瞎話。
以局外人的身份來看,艾米這樣完全是不負責任的胡猜亂想,對於精靈而言,大部分人類長的都是一模一樣,精靈女王是不可能記住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類相貌――當然,艾米閣下的相貌確實非常普通,與易海蘭、池傲天等公認的大帥哥是無法比較的。也就是瑩小姐這樣剛走出鄉村的小女孩才會注意到這種平凡人吧。
易海蘭微微一愣,銀槍劃出半弧出現在身前,少年低頭看了看槍身上篆刻的兩個大字,臉頓時漲紅:“抱歉……我……我不認識這種字。”
女王和身後的長老們不禁莞爾,女王悠悠說了一句話:“是呀,現在認識這種古精靈文字的人真的不多了。不過這把槍怎麼會在你這裡?記憶中是被收藏起來了?”
易海蘭肅然起敬,大步向前兩步,向前平伸長槍:“給我這把槍的是一位老人,他讓我持此槍來妖精森林借兵10000。”
“哦……”所有的精靈們都是一驚,以精靈的平和本性,極少介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