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逼債來了。
“來來來,喝茶喝茶!”眼見著氣氛尷尬,我舉起茶杯。四眼在桌子底下猛踢了我一腳,意思是說,這時候咱們就被跟著瞎摻合了。
我茶杯端在半空,也沒人理我,最後只好悻悻然的又放了下來。
我突然有點惱火,操,那方孔銅錢,我們方家是在最中央的,四面宗的四大姓氏都做環抱之狀,怎麼現在弄得我跟孫子似的。
我也不管,乾脆拿出香菸,點了一根吸了起來。
“嬅已經現身了!”沉默之後,祝子君突然冒出一句。
老宋皺皺眉,“是啊,時間過得真快,沒想到方家第七十一代也已經成人了!”他低頭冥思,手指微顫,似是在掐算,“你老婆什麼時候生?”
“嗯?”我愣了一愣,“按日子算,還有差不多四個月。”
“所以我們就在想,能不能把嬅從他女兒的體內逼出來。”祝子君又插話道。
我一驚,此話耳熟。我看看祝子君和老禿驢,怎麼覺得自己確實著了他們的道兒。
祝子君和老禿驢也不避諱我質疑的眼神,只不過視而不見。
這事兒從頭捋一捋——,
我在小樹林裡偷聽到他們關於“要把嬅逼出來”的對話;緊接著就遇到了那個雀斑鬼女;往後又被鬼女帶到了湖邊的暗河中;隨即祝子君再將我們領到小山村抓了一回“範大將軍”;當得知範大將軍竟是攝靈獸之後,才有了設下貓陣,引老宋入陣的戲碼?
整個過程,祝子君一直默默的看著我們和老宋“交流”,卻不加阻攔,但又無處不在的“暗示”,最近發生的事兒都與老宋有關,然後一步一步,藉由我的“名頭”,將老宋引到了這個茶坊裡?
我越想越不對味兒。
祝子君一早就知道,老宋被屍蟒困在暗河中,所以故意引著雀斑鬼女,到我的視線裡。目的自然是讓我先和脾氣乖戾,且又罅隙的“老宋”接觸,做個緩衝,這才到了今天的局面?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祝子君、老禿驢應該與姓宋的,非常熟識,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導致他們“老死不相往來”,必須以我的“名義”,才能將他請出山……?
不管她的動機是否果真如此,但至少結果是我們至少能夠共處一室,開始談事兒了。
我操!被人擺佈的感覺很不舒服。
以祝子君的本事兒,不應該做出這麼不上道的事情來啊。
難不成把“嬅”逼出來,不能少了這個老頭?
“豈是說說那麼容易。”老宋端起茶杯,嗅嗅,卻沒有喝,重新放回了桌子。
“總得一試吧。”祝子君說話的語氣依然小心翼翼,非常忌憚姓宋的,生恐他轉身離去。
“辦法倒也不是一點沒有——”
見老宋如此說,祝子君好歹鬆了一口氣,“你也知道,一場惡戰在所難免,唯一的機會就是把嬅逼出來。”
老宋不言語,矇頭苦思,像是在做艱難的抉擇。
我又被繞到了雲裡霧裡,看看窗外,陽光明媚,花紅草綠,而我們現在竟然坐在圓桌子前,談論所謂的一場——“惡戰”!
要不是我對此早已見怪不怪,非得以為自己和一幫神經病坐在一起不可。
“只憑我那兩隻小獸,肯定做不了逼嬅出來的事情,”老宋思索了良久,終於開口說道,“除非——我們有了姑獲道的鬼靈?”
“你是說鬼門十三道的姑獲道?”祝子君臉色微變。
“沒錯。”老宋斬釘截鐵的回答道,“而且只能說是一試,我也沒有足夠的把握。畢竟鬼門習得都是歪門邪道,以生魂祭煉,顛倒陰陽,汙穢邪崇的很。即使咱們拿得它的鬼靈,修煉成丸,也未必能與我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