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恆抿了抿唇,低睨的眼中看不出心思,他突然於問了句:“上回陪格格出去,也見碰到有藏人鬧事,不知道朝廷是否將他們當亂黨給抓了?”
這些年,沒有人能看懂他的心思,軒德貝勒優雅地將摺扇放在一旁,端起小茶杯,“你是想探聽京城的事,還是故意左顧言它?”
柳無恆動動眉,沒做聲。
軒德貝勒對他的反應大約已經習慣,挑眉試探地問:“無恆,你到底對芯月,是何感覺?”
柳無恆看他一眼,多年來的往事一一浮過眼前,而最多的是她刁蠻任性的模樣。再看一眼那樓下唱曲的女子,聯想起繡紅委屈可憐的表情,於是低低嘆了一聲。
芯月對他說的威脅猶在耳邊,真希望他走了後,她不會再刻意為難繡紅才好。
京中局勢越來越複雜,他是一刻也不能停了。
“芯月雖然脾氣不好,但優點還是不少的吧?”軒德開始為妹妹說好話,他就不信,柳無恆真對芯月毫無感覺?他都好幾次撞見他們親密靠在一起,芯月還對著他的胸襟上下其手,若非沒感覺,柳無恆又怎會讓芯月這般放肆?就算是主子的強迫也說不過去。
柳無恆黑眸完全暗了下去,輕睨著軒德,緩緩道:“優點少,確定多。嬌縱跋扈,倔強任性,脾氣惡劣,心胸狹隘……”說著,他停了下來,發現軒德臉上笑意全無。
軒德喃喃自語又無比認真地說道:“糟糕糟糕!雖然難得聽到無恆你一口氣給人這麼多評價,可要讓芯月聽到了……我得回家告訴芯月,你一走,必須讓她徹底忘記起。明日,我就去給她挑個更好的護衛……”
柳無恆聽得一字不漏,握著茶杯的手指不禁緊了幾分。
“我說……”軒德正要說什麼,突聞樓下傳來一陣喧鬧。
只見戲曲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一對清兵匆匆奔了進來,個個手持長矛,口裡嚷著“捉拿反清亂黨!”。頓時,混亂一片,清兵與兩位青衫的客人打了幾來,帶翻了好幾張桌子,一時間,杯盤碗碟,唏哩嘩啦的碎了一地。唱曲的女子忍不住驚呼起來。那兩名青衫客武功不弱,很快店中狼籍一片。
店小二、店掌櫃全跑上來,又作揖,又哈腰,叫苦連天:“別打!別打!大爺們行行好,別砸了我的店呀!”
柳無恆衣袍下的肌肉緊繃了起來,軒德也難得正經了一張臉,按住他的手,低聲道:“別衝動。你明天就要離開,還是安靜點離開好。”
寡不敵眾,一會門外又衝進一列官兵,那兩名青衫客受了傷,被帶走了。
第二日,瑞親王府。
柳無恆拎起一個簡單的包袱,大步離去。芯月一直沒有出現,也沒有砸桌子,而是安靜地躺著床上,一聲不吭。那天起,她足足病了半個月,才逐漸恢復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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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卷三年(七)
(本章字數:2006 更新時間:2010…4…22 0:20:00)
北京城,一條古老的衚衕,衚衕裡有一家藥鋪,門口昭然掛著“永安堂”的匾。
一抹挺拔修長的身影走進衚衕,此人正是離開瑞親王府的柳無恆,他站在藥鋪前抬頭看了看,跨進門去。
安靜的庭院沒有其他人,庭院靠後的屋子裡,只有兩個人。
老大夫目中透出沉穩精光,袖口一攏,恭敬地鞠身道:“紅多隆參見少主。”
柳無恆連忙扶起他:“紅長老不必多禮。我爹近日可有訊息?”
二人坐下,紅多隆搖搖頭道:“族長半個月前來過一趟,吩咐說如果少主來前,請暫住在永安堂內等候,他帶族裡的兄弟辦完事就來這裡會合。”
柳無恆不禁蹙起濃眉,想到與父親的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