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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演出是魚小弟我第八十四場演出,盂大導演也是我合作過第十四位導演,但這一次真的可以說是我最膽戰心驚的一次。不論是體制、演員人數、劇本長度、時空交錯場景、角色難度等等,都是我參與過最大的,然而時間卻也是最緊迫的,將近四個月的時間要完成一部如此大製作的戲(當時由於人太紅,小弟還軋了另外兩部戲),其實所有的人員壓力都很大。也因此,戲越排到後來,就會出現有演員因為腳被螞蟻壓到、挖鼻孔挖到手脫臼、腳趾吹到風感冒等等奇怪的請假理由,每一次要集合所有的演員幾乎是難如登天,也就常看到盂大導演的臉色一整晚下來一片慘綠,不過,幸好演員還是有意識到演員的素養與態度,到了後段排練,就像是趕搭子彈列車一般,一次比一次進步神速。
說到這,我必須說,文學跟戲劇是有很大落差的,演員們必須將很多對白更口語化,才能將文字融入角色之中,而孟關女就這麼不停在藝術與文學間做拉鋸戰。
(有人飛踢——啊……要我說些排演中的趣事呀?)
我相信每一次排演,在排練場跟舞臺上都會有很多趣事,尤其是演出後看到孟姐姐網站上各位可愛讀者的留言時,我一邊吃泡麵一邊噴泡麵,大家真是太絕了!接下來的部分——沒看戲的讀者就當笑話聽聽嚕。
話說在演出當天下午的彩排,很多的髮飾、服裝都還在做最後修整,而排演時,我們飾演打噴嚏又被搶的阿桑,她頂著一頭“馬爾濟斯”頭,原本想妖嬌出場,偏偏噴嚏一打俊,馬爾濟斯瞬間變身成拖把,因為假髮整個翻到前面來,造型設計看到臉都綠了,至於眾演員,不用講——全都在旁邊笑翻了。(之後的每一次排練,到了那一段時,我還滿期待她掉的,因為真是太有“笑”果了。)
除此之外,算命師也是一個好笑的角色,每每都把能預知過去未來的算命師演成搞笑的神棍,還有奇特的雜耍(我再看看孟大姐要不要附上雜耍盤施工製作圖)——每一次演出都要避免露餡,至於我——常在飾演愛情戲時,盧湘太子妃變男角,而我變女角,因為我動作反而比地輕柔……還有演員咬字不清、忘詞、走錯位、搶詞……排練是任何狀況都可能發生的,所以孟姐姐的心臟又強化許多。
演出當天,我相信所有幕前幕後的人員最擔心的是演員們的換裝,因為整部戲穿越了時空,遊走於現代與未來,也因此演員的頭髮造型必須不停更換,這是正式演出前無法排練的。
後臺三位造型,再加上左右舞臺各有四位服裝管理,每位演員一下臺就立刻被一群造型執行抓住,同一時間——頸部以下換衣服、褲子、配飾,頸部以上有髮型師拿著髮雕猛噴,再用黑尾夾猛插。(其實很怕上了臺後血從頭上流下來……)所有人都在跟時間賽跑,很多次我都是剛好在最後一秒鐘夾上最後一根髮夾。我都跟團員說:“其實我覺得後臺比前臺精彩耶,前臺還有內心戲,後臺都是武打戲,而且保證絕無冷場。”大家聽了都深表認同。
結束兩天的演出,所有人都像是脫了一層皮似的,但看著舞臺、燈光一樣樣被拆下來,心中還是會有很多悵然。戲是朝生暮死的,可以說是一種無法被保留的藝術,但後來在綱站上看到各位的留言與討論,我相信角色還是會繼續活在觀眾心中。當然我們也希望各位大大給我們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