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手下的將軍,無論如何,我等都要替他抓住兇手,讓他可以瞑目,現在王將軍的父親王大人在這裡,他是受害者的直系親屬,我等於情於理也要儘快給他一個交代,你需要多長時間才能破案?”
這話說得好聽,可王兆倫聽在耳中總感覺不是味兒。
崔錦榮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道:“將軍,這破案的事情真說不好,下官又不善長此道,只能把案件安排給下面的捕頭去偵破,在時間上真不敢打包票在何時可以破案”。
趙子良一拍桌子大怒:“混賬,此案事關重大,堂堂一個郡兵都尉在大白天裡被人刺殺,刺客猖狂到了何等程度?如不盡快破案,百姓如何看待你朔州府?說不定刺客躲在一旁嘲笑你朔州府無人呢!難道你朔州府都是一群酒囊飯袋嗎?”
這幾句話罵得崔錦榮和一干朔州府的官吏們臉色漲得通紅,崔錦榮已經被逼得退無可退,只能硬著頭皮許下一個期限:“半個月,下官許諾在半個月之內一定破案!”
趙子良點頭道:“好,就給你半個月時間,如果半個月之內破不了此案,本將一定向朝廷上奏,免了你這太守之職!”
這等於是讓崔錦榮立下了軍令狀,懲罰不可謂不重,但是沒辦法,趙子良必須要給王兆倫一個交代,儘管只是做一做樣子,但這個樣子也還得做足了才行。
朔州官員將校們都離去之後,大堂裡只剩下趙子良的隨行官員和王兆倫了,王兆倫見趙子良已經把偵破他兒子的案子交到了朔州府,並且做好了安排,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但是感謝的話、場面話也還是要說一說的。
趙子良對王兆倫道:“王大人,本將如此處置可好?”
王兆倫起身拱手道:“多謝趙將軍,此案如果能破,我太原王家必定有重謝!如今小兒慘遭橫禍,王某心如刀割,只想看了小兒屍身之後就帶著他回太原安葬,還請將軍准許王某把小兒屍身帶走!”
趙子良說道:“本將軍這裡自然是沒問題的,不過一切應該以偵破此案為主,如果朔州府那邊不需要再進行驗屍之類的,想必王大人應該是可以把令郎的屍身帶走的,只是此事王大人還需要去與崔太守交涉一下”。
“既然如此,王某這就去與崔太守交涉,日後趙將軍去太原,有空一定要去敝府做客,讓王某盡地主之誼!那王某就告辭了!王兆倫說完供了拱手。
趙子良起身相送:“王大人客氣了,趙某有空一定去貴府叨擾一番,來人,替本將送王大人!”
送走王兆倫之後,趙子良開始思索如何整頓朔州郡兵之事,朔州郡兵已經爛了,之前已經完全被王升道控制,想要整頓郡兵,必須要空降一個郡兵都尉,不能從原來的郡兵軍官中提拔,副都尉的人選提名倒是可以留給太守崔錦榮,想要馬兒跑,就不能不讓馬兒吃草,這個道理趙子良還是懂的,至於郡兵各營的幾個校尉人選,就交給新任都尉去挑吧,越級任免總歸不好,這會給新都尉整頓郡兵的工作帶來很大的阻礙。
趙子良看了看隨行的將校當中,大同軍行軍副司馬耿千秋進入了他的視線,耿千秋這個人一直處於閒置狀態,行軍副司馬根本就沒有權利,也沒有什麼事做,真正有權的是行軍司馬,因此耿千秋在大同軍中一直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耿千秋的能力不是很強,十足的莽夫一個,不過此人也有幾個有點,性子很犟、重感情、懂得感恩,這是趙子良看重他的地方。
“耿千秋留下,其他人都各忙各的去吧!”趙子良揮了揮手說道。
隨行官吏將校們聽了這個站了起來,一個個的心裡都說這耿千秋只怕要竄起來了,趙將軍把他留下來,擺明了是想讓他做朔州郡兵都尉一職,郡兵都尉可是實權職位,手下管著一郡郡兵和下面好幾個縣的縣兵呢,零零總總加起來也有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