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胡工顯得有些莫名其妙,只聽白藥師喊道:“這是蛇羌的村子,咱們不能再待下去。”
“蛇羌?”我和胡工傻了,從碉樓的門縫看進去,碉樓裡面果然橫七豎八地爬著許多蛇類,這些蛇五顏六色,大小不一,吐著信蕊,交纏在一起。
“蛇羌”在我的印象裡面,好像是一夥很喜歡玩蛇的羌族人,這些羌族人一般以捕蛇、養蛇為生,和蛇類親密無間,因此被喚為“蛇羌”。
如果說這裡是“蛇羌”的地盤,那麼眼前這二十幾個高低不一的碉樓是“蛇羌”居民用來養蛇的嗎?這麼說來,我們豈不是鑽進一個蛇窟裡了?
我驚得冒著一身汗,退出碉樓後,胡工扯了扯我的手臂,可憐巴巴地看著我:“咱們是不是被蛇圍住了?難怪那些巨蛇跑掉了,這裡面會是它們的後代嗎?”
我則看著白藥師,闖進“蛇羌”的養蛇碉樓,本以為可以有地方留宿,沒想到更危險。白藥師似乎在思量著什麼,想問他,他自己卻沉沉地說:“沒準‘蛇圖騰’就在這裡。”
“‘蛇圖騰’?”說到九枚“圖騰石”,我顯得有些激動起來。
“什麼‘蛇圖騰’?”胡工湊過來問。
我一拳打在他的胸口,說:“這事你別管。”
“大家兄弟一場,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什麼說不得的?”
“不是說不得,是說了你也不會明白。”
“哼,我看上去很蠢嗎?我還懶得聽呢。”胡工很生氣地走到養蛇大碉樓的另一邊。
我正想和白藥師探討“蛇圖騰”一事,走到另一邊的胡工突然很興奮地舉起手喊起來:“阿真,你怎麼會在這裡?阿真……阿真……看到你太好了。”
第十六章沉冤谷
阿真?我以為我聽錯了,於是走到胡工身後,順著胡工叫嚷的方向看去。不對不對,阿真怎麼會在這裡呢?我揉了揉眼睛,懷疑是不是因為太想念阿真產生了嚴重的幻覺。但我卻聽到白藥師在我耳邊嘀咕:“咦,真的是阿真。”
“阿真……你沒事吧!你身後……”我也叫起阿真,阿真竟然沒有被“獨臂”鐵蠻關起來,她的傷似乎也好了。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逃出來的,但我知道她一定吃了不少苦。看到她和胡工兩人都逃離“獨臂”鐵蠻的村子,我輕鬆了很多。只不過,看到眼前這一幕,我又有些不放心,阿真好像被“蛇羌”族人圍攻了。
她的身後是十幾個穿著黑色短褲、纏著白藍色腰帶、裸著上半身、脖子和手臂上都纏著一條黑蛇的人。他們怒氣衝衝,手裡均拿著一把叉蛇戟,蛇形的戟鋒利無比,而阿真挾持著“蛇羌”的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身材很矮,模樣看上去極為普通,黃面板,圓臉蛋,一身羌族服飾,服飾上繡著各種蛇形紋路。她臉色悽苦,招手叫“蛇羌”青年不要輕舉妄動。
阿真看到我們,叫道:“車子在村子後面,你們去開過來,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快點!”
她很著急地喊著,白藥師推了我一下,罵道:“你去開車。”
我愣住了:“呃……有車嗎?”看著阿真被“蛇羌”青年逼得步步後退,如果她進入那個養蛇碉樓裡面,可不是什麼好事情。我趕緊跑下碉樓朝村子後面快速地跑過去,沒走多遠,前面的路上果真停著一輛黑色越野車。我走近一看,車鑰匙還在車裡上,車窗也沒有關住。我開啟車門,然後發動車子往村子前面開過去。
看到我開著車出現,阿真便往我這邊走來。“蛇羌”的人都慌了,一個個逼近阿真。
白藥師和胡工兩人從養蛇碉樓上跑下來,我開啟車門讓他們倆上車。白藥師說:“阿真一上車,你就踩油門,這些‘蛇羌人’就拿我們沒有辦法了。”我點點頭,凝神屏息,心裡面如打鼓一般。胡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