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就在這裡嗎?”胡工望著四周陡峭的懸崖峭壁說道。
“不錯,咱們姑且下去看看。”白藥師說完之後興致勃勃地走到地面上的那些洞口前面。看他的樣子,他對張獻忠的寶藏的興趣比對“饕餮殘骸”的興趣還多一些。我們還沒來得及攔住他,他身子一溜便鑽進眼前的盜墓洞裡面。我們很無奈,按道理,這些盜墓洞還很新,裡面如果真的有張獻忠的寶藏,只怕也已經早被他人捷足先登了。
白藥師舉著一把微型手電筒,帶著我們三人順著盜墓賊所挖的洞道緩緩地往裡面走去。洞道潮溼無比,洞道內氧氣好像也不多,呼吸特別困難。而且,我總感覺有一股特別難聞的味道。
走了一段路後,白藥師突然停住,他回頭看著我們,叫道:“這回是大意失荊州了。”
“怎麼了?”我愣住。
“看看你們的手臂。”白藥師打著手電筒的光照在我們的手臂上。
我們的手臂不知道怎麼回事長出來一顆又一顆的血色紅痘,我的還好,最恐怖的是胡工,他兩個手臂上面的紅痘密密麻麻的,看上去既恐怖又噁心。看到自己的手臂變成這樣,他已經嚇得險些暈過去,嘴巴里面直嚷嚷:“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趕忙伸手扶住他。沒有進入地洞的時候,我們都好好的,眼下怎麼全身長滿紅痘呢?我看著阿真,阿真的表情也很難看,她淡淡地說:“這是馱屍人留下的‘蛇痘香’,我們中招了。”
“‘蛇痘香’?怎麼回事?”
“我懷疑這裡邊有其他的馱屍人,‘蛇痘香’是馱屍人‘香引’一派的‘十香’之一,奇毒無比,被這種香薰到的人會全身長滿紅色的小痘痘,如同麻疹,然後頭疼難忍,一炷香的時間後,中毒之人便會全身腐爛而死。‘蛇痘香’本來是用於對付還沒有腐爛徹底的活屍,這一次,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竟然用在了這裡。”白藥師解釋道。我瞪著他,他看上去沒有半點事,手上臉上跟平時無異,我們卻不同,明顯已經中了“蛇痘香”的毒。我說:“你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們死掉吧!”
“吃了這顆藥丸,消停十分鐘後便會好,只是‘蛇痘香’有副作用……”白藥師給我們三個一人一粒黃色藥丸,我接過藥丸後吞下問:“什麼副作用?”
“就是會腹瀉,拉肚子。”白藥師說得很不好意思似的。我有些無語了,他繼續說道:“我要是早點發現,也不至於害你們這樣子,唉!能瞞得住我的馱屍人不多,這一次恐怕要遇到勁敵了。雖然同為‘香引’一派,人卻有高低之分,馱屍人裡面比我厲害的人多的是,八榜眼、九探花、十二進士都比我強。”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啥意思,我只想說你們別想著跟著我就不會掉腦袋,馱屍人裡面兇殘的人不少,腦殘的人更多,比如‘獨臂’鐵蠻、‘鬼歌’羅葫蘆等等,這一次也不知道會遇到哪一號腦殘人士。這些人好不容易等到巴不二死掉,為了‘饕餮殘骸’,他們都把他們的爹孃給忘了。”白藥師一邊說著一邊帶著我們往洞道里面走去。吃了白藥師的藥丸後,我們手臂上的紅痘漸漸消去。胡工也顯得精神起來,嘟囔著:“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回什麼家,臭小子。”我一拳砸在胡工的腦袋上。
胡工哇哇大叫,指著我罵道:“小巴哥,你下手輕點好不好?咱也是爹媽生爹媽養的。”
“噓!我們到了。”白藥師叫我們噤聲。
白藥師突然停住,舉著手電筒正在掃射著洞道的前面,他好像很好奇,卻又不見他往前走。不一會兒,只見他蹲下來鼓搗著什麼。他罵罵咧咧地說,還好自己走路長眼睛。我湊近一看,原來地面上插滿了一堆香火,這些香火好像剛剛燒盡,留下滿地的灰燼。我們走過來,隨風一吹,灰燼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