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好像很著急,那夥馱屍人離開後,她立馬往裡面鑽進去。
我們趕緊跟上,進入巖洞裡面,巖洞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裡面擺著十多個棺材,棺材已經被破壞得七零八落,陪葬品都是一些陶罐銅器,可惜都被扔在一邊,有些還被敲碎了。我看著心疼,這些說不上很值錢,但也不是一文不值。在巖洞裡面還沒有逗留一分鐘,阿真就嚷著說:“快去追剛剛那夥人。”她一馬當先,已經衝出巖洞去。
“搞什麼?”胡工有些不願意,剛剛躲過那些馱屍人,幹嗎又要去追他們?我跟他的想法一致,巴不得避開那些馱屍人,可是阿真有她自己的道理。白藥師對我們說:“‘鷹圖騰’搞不好就在那些人揹著的屍體上面。”
“啊?”我和胡工都驚呆了,立馬動身去追阿真,可是到了巖洞的洞口,只見阿真在那邊不停地徘徊,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剛剛還心急著去追那夥馱屍人,現在她怎麼連洞口都不走出去?我們來到前面,阿真伸手拉住我們說:“不許亂動。”
我們這時候才發現巖洞洞口不知道什麼時候爬滿了一種蜈蚣狀的蟲子,天啊!我想起來了,這是我在格薩拉女兒村的時候看得到的“蝕骨蜈蚣”。怎麼回事?“蟲引”一派的馱屍人在附近嗎?“蝕骨蜈蚣”林林總總看上去有一兩百條,它們交纏在一起,完全把巖洞的洞口出路攔住。看到這些噁心的蟲子,它們嘴巴上的鋒利牙齒不停地摩擦,我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可憐的是阿真,她的腳底爬滿了“蝕骨蜈蚣”,蜈蚣雖然還沒有爬到她身上,但是她已經呆若木雞,生怕蜈蚣觸碰到她。看到她如履薄冰的樣子,我著急了,把白藥師拉過來,說:“這該怎麼辦?你這人倒是想想驅蟲的辦法。”
“看來我們已經被盯上了。”白藥師伸手摸了摸鼻樑,然後很鎮定地說。
他似乎在思考是誰盯上了我們。我想起了女兒村的一幕,滿地的“蝕骨蜈蚣”會是誰養的呢?養蟲人難道是從女兒村裡面出來的?身邊的胡工和何力二人哇哇大叫,“蝕骨蜈蚣”開始往我們這邊爬過來。
它們扭動著醜陋的身軀,抖動著細足,一兩條倒不至於嚇壞我們,可是前面蜈蚣成群結隊,看樣子要是它們爬到我們身上,我們肯定立刻會被它們吃掉。這比起遇到“蜘蛛”彭花的那些地獄蛛還恐怖。
“這些王八蛋也太小瞧咱們了,我說你們慌什麼呢?對付‘蟲引’的人我最拿手了。”白藥師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三根香火,用打火機點燃之後,把香火插在地上,然後給我們每人一粒白色藥丸,叫我們含在嘴巴里面。此時白藥師就如同一個瘋子般在原地起舞,手裡鉗著兩顆玻璃珠大小的藥丸,一黑一白,剝開外面一層錫紙後,一股噁心的香味冒出來,我從來沒有聞到過這麼重的香味,香到想吐。
白藥師把藥丸扔進“蝕骨蜈蚣”群裡面,那些蜈蚣立刻翻身倒地動彈不得。我們驚訝不已,白藥師冷笑道:“這藥丸主要是對付不聽話的活屍,藥丸的味道滲入屍體的體內,屍體立馬會變得僵硬如鐵,即使拿著刀子也切不開。我們‘香引’一派很少會用這種藥丸,因為會損壞屍體,這種僵硬的屍體毫無價值。”
“我們趕緊追吧!不要讓別人先得手。”“蝕骨蜈蚣”死了一大片後,阿真就衝出巖洞外面往山下跑去。我們本來想追出去,一個冷冷的聲音卻從我們的背後響起來:“白藥師,看來我們真的低估你了,你老子白山風那麼乎庸,想不到教出你這麼一個狠角色。”
“何老師,你什麼意思?”看到我們身後的何力冷冷地盯著我們,我叫道。
他瞥了我一眼,笑著說:“你小子就是巴不二的孫子?真是個窩囊廢。”
我們隱約感覺不對勁,何力不是珙縣當地的老師嗎?我和胡工都看向白藥師,白藥師臉上掛著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