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赫那拉氏一聽,嚇了一跳,四周看了看,沒什麼外人在場,只有自己跟文嫻的幾個貼身丫頭在,又對張嬤嬤使了個眼神,只見張嬤嬤出了門,不一會又進來了,對葉赫那拉氏搖了搖頭。葉赫那拉氏一看,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這才嚴厲的對春蘭她們說道:“剛才,格格說的話,就當沒聽著,要是誰敢說出去,看我不拔了她的皮。”
春蘭她們也被嚇著了,連忙跪下磕頭道:“福晉饒命,奴婢們什麼都沒聽到。”葉赫那拉氏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時文嫻也徹底清醒了,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討好般的看著葉赫那拉氏。
本來葉赫那拉氏想狠狠的罰下文嫻,但是想到今天是文嫻出嫁的日子,也就沒有罰文嫻。於是嚴肅的對文嫻說道:“你剛才說的什麼話,皇家也是我們能編排的嗎?要是被人聽了去,傳到皇家的耳裡,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你這個樣子進入四阿哥的府裡,叫我怎麼放心。雖說,沒有個儀式,我也知道是委屈你了。可是誰叫那是皇家呢。”
文嫻看著葉赫那拉氏這麼嚴肅,而且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沒經過頭腦就說出來了,都是因為那還沒見著的四四害的,讓自己一晚上胡思亂想的後遺症,自己現在的功力就是一兩天不睡也沒關係,為什麼今天就是感覺特別的困,頭昏昏的呢。唉,先把額娘哄好再想吧。文嫻起身拉住葉赫那拉氏的手,討好的道:“額娘,昨晚我一晚上沒睡,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睡不著,這不才睡下,就被叫起來了。先前迷迷糊糊的,我以為是春蘭呢,況且在我屋裡也沒什麼外人,額娘不要擔心了,是女兒不是,以後女兒一定注意。”
葉赫那拉氏用手指點了點文嫻的頭:“算了,今天就是你出嫁的日子,我也不罰你了,不過進了四阿哥的府邸比不得在家裡,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自個應該也清楚,別再出現今天這種狀況了。即使睡著了,也不能吐露出心聲來,一不小心就會掉腦袋的。”接著吩咐春蘭她們:“格格既然起來了,你們快點給她梳洗,一會兒我請來的伊爾覺羅家的太太要來給格格開臉。”“是,福晉。”
文嫻剛想說:“我自己洗就好了。”可是看著葉赫那拉氏的臉色好像就知道文嫻要說什麼,一副沒商量的樣子。文嫻無奈了,只好忍著彆扭,由著春蘭她們帶著自己去偏房,這是文嫻第一次發現原來洗澡可以這麼麻煩。一桶一桶的水送進屋裡,又是花瓣,又是香料的。
春蘭她們伺候文嫻脫了衣服,坐進浴桶裡。給文嫻洗頭,擦身子。秋菊摸著文嫻的頭髮道:“主子,你的頭髮也太好了吧,這麼柔滑順溜,真是羨慕死奴婢了,要是奴婢也有你這樣的頭髮就滿足了。”春蘭接嘴道:“呸,你這小蹄子怎麼能跟主子比,咱們主子什麼地方不好,你看主子的面板吹彈可破、白嫩如霜,晶瑩剔透的,惹不住想咬一口,主子進到四阿哥府,肯定得寵。”
“好哇,你們倆個現在膽子大了,連主子我也敢編排起來了。”文嫻笑罵道
“哪有,奴婢們說的是實話,主子現在真的好美。”一個澡洗了將近一個時辰。洗得文嫻都快虛脫了。。。等頭、身子、腳丫都仔仔細細的洗完後,文嫻起身出了浴桶,冬梅拿著一張大大的棉布給文嫻擦乾淨,又用香粉把文嫻裡裡外外的擦了一遍。這才給文嫻穿上小衣,接著就看見春蘭又拿出了一件嶄新的粉紅色旗袍,襟邊、領邊和袖邊均鑲著粉黃色的底,上面繡著杏花圖樣。等給文嫻穿上後,又給文嫻圍上同樣繡著杏花圖樣的龍華。在文嫻快不耐煩的時候,終於弄好了。
春蘭拿著白色的大棉布,給文嫻絞乾頭髮,文嫻才回到自己屋子。還沒進屋就聽見裡面傳來額孃的聲音:“伊爾覺羅夫人,這次真是麻煩你了,謝謝你來為我兒開臉。”接著又聽見一個清脆響亮的女聲道:“別什麼夫人不夫人的,叫我名吧,你叫我夫人,我還彆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