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的花香味薰香在房間內隨著加溼器慢慢揮發,淡淡的香氣盈滿整個房間,混著若有似無的玫瑰香。
榮驍燼低頭看著她, 她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好像在開口。而眼前的人一向嬌豔的臉在此刻有些病態的白。
對著她,榮驍燼說不出什麼重話來。
要他怎麼喂他能怎麼喂
榮驍燼嘆了口氣,語氣似哄,“安娜,水要涼了。”
傅安娜雖然知道他不會如自己的意,但仍然有些不高興的撇嘴,人也開始挑刺。≈ot;哦,一口一個安娜的,我跟你很熟嗎≈ot;
找茬的太明顯,引得身前的男人發笑。
他側頭看了一眼勾在自己脖子邊的手,壓低身子,低聲道,“那你別勾著我。”
傅安娜深覺眼前的人是柳下惠唐僧在世,要是舉辦男德評選大會,這人一定一舉奪冠。她轉念又想,也不對,他喝多了的時候就騷裡騷氣的。
她鬆開他,朝杯子努努嘴,“給我吧。”
榮驍燼拿著杯子喂到她嘴邊看著她喝了半杯,她臉色實在蒼白,看的他一陣皺眉。
“還是很難受嗎”
傅安娜喝飽了,將水推開,“哪能好的那麼快,我睡一會就好。”她拉上被子躺下,衝他擺了擺手,“出去的時候幫我把門帶上。”
她確實很放心他。
即便屋子裡還有個男人在,她也坦然的這麼睡去。
房間內的燈被人關去,臥室陷入一片漆黑之中,房門被人帶上,榮驍燼握著空了的杯子出來,唇角隱有水光。
他拿著杯子面無表情的去接了一杯涼水,而後再次一飲而盡。
杯子被人放在桌面上,榮驍燼起身邁步往門口走,卻在快走到門口的時候頓住,而後又走了回來。
傅安娜睡著的時候感覺自己的手被人牽住,有什麼涼涼的溼溼的擦過她的手,像是溼紙巾。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想去看,隱約看到床前坐著的男人的身影,他低著頭,神色認真的擦著她的手。
手指上溼巾的觸感退開,隨後男人低下頭,唇落在她手指上。像騎士對公主的吻手禮。
他在幹嘛?
傅安娜想問,但是眼皮沉重,最後還是闔上了眼。
睡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白天,江上的日光很好,灑進船艙的房間內。
傅安娜從床上坐起來,起身去浴室洗漱,手指滑過拉鍊的時候,腦中的畫面一閃而過。
昨天她好像看見榮驍燼坐在她床邊他握著她的手在幹嘛好像在幫她擦手還親了一下
傅安娜伸手右手看了看,不明所以。做夢吧
她想了半天沒想明白,索性不再為難自己。
浴室之中很快氤氳出大片的熱氣,水聲嘩啦啦作響。玻璃鏡子被霧氣遮蓋,直到冷空氣鑽進來,凝化成水珠。
浴袍被人撐開,鬆鬆垮垮的系在腰間。
傅安娜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往外走,黑髮溼噠噠的搭在浴袍上,帶著淡淡的粉色的唇瓣有些乾澀,她舔了舔唇,眼見一邊桌子上正好有個空杯子,便拿過給自己接了一杯水。
門鈴在此時被人敲響。“傅小姐,您的餐點。”
傅安娜莫名其妙,“你弄錯了吧,我沒點。”
門口再三確認,傅安娜都說自己沒點,於是服務生無奈離開了。她坐到一邊吹頭髮,暗道這裡真不是人待的。船上雖然有娛樂設施,但是她還是覺得度日如年。這對傅安娜來說,簡直是在坐牢。
半乾半溼的頭髮摸起來很不舒服,她不耐煩的吹著頭髮。門鈴卻在這時再次響起。
實話來說,有時候敲門聲很煩人。更何況她本來就煩著。